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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一脚踹开跪在前面的常安,一甩袖子就直奔昭阳殿去了。
季闲云伸手揉揉鼻子,笑道:“这么快就有好戏看了,真真是不虚此行呀。”
于是他甩着手中用来耍帅的拂尘,也跟着去了。
等景元帝带着大群的随从走到昭阳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拉着杓勍从里面出来的韦伊莲,就见她面色不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在看到他之后,一张黑脸上顿时就挂满了委屈,上前两步就跪在了地上,抱着景元帝的腿就嚎啕大哭,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请景元帝给自己做主。
看着犹如泼妇般的皇贵妃韦伊莲,景元帝强压下心头的不耐,对着杓勍说道:“扶你母妃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啼哭像什么样子!”
杓勍头发散乱,银龙冠也歪歪斜斜的,嘴角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红肿的厉害,还在向外渗着血。
景元帝见他抬起袖子随意一擦,并在身上抹了抹,眼睛一眯,随手将自己的帕子甩了过去,“那些管教礼仪的嬷嬷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杓勍本来已经扶着韦伊莲的胳膊半站起身了,听到景元帝的骂声复又跪下道:“儿臣失仪,还请父皇责罚。”
“你给朕滚进来!”
看着疾步走进昭阳殿的景元帝,杓勍扶着韦伊莲起身,“母妃,孩儿先送你回去。”
韦伊莲扶着杓勍的胳膊道:“我要是回去了,这还不由得淑妃和荣嫔那两个贱人肆意污蔑你,走,母妃陪你进去。”
进了昭阳殿,景元帝就看到几个宫女拿帕子端水盆的来回忙个不停,淑妃和荣嫔正分别忙着给自家儿子包扎伤口。
杓昀看起来还好些,不过是额头上青紫了一块,微微有些血迹,淑妃正拿着帕子沾着水给他轻轻擦拭,相比之下,一旁的杓沣就惨了许多。
就见杓沣青着一只眼窝,鼻子和嘴里都是血,手上还挂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身上的衣服也蹭破了好几块,荣嫔正在一旁心肝肉哭的厉害,拿着帕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碰疼了杓沣。
荣嫔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说不上鬓发散乱,但头上的钗环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和人厮打过,而且没有占到上风,因为,她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指痕,一看就是被人抓到了脸。
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荣嫔也顾不得杓沣了,对着景元帝就扑了过去,和方才韦伊莲的表现差不多,抱着景元帝的腿就放声大哭:“皇上,有人要我们母子俩的命,皇上,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和沣儿做主啊!”
“胡闹!
就你们母子的身份,谁敢要你们的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荣嫔抬头,看着景元帝伸手一指韦伊莲道:“就是她,宫里位份最高的皇贵妃娘娘,说是看我们母子碍眼,迟早要了我们的命去!
皇上,臣妾人微言轻,又没有韦家那样的母家撑腰,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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