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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每天都变,记忆却永远定型。
甘惠姗告诉我,她在英国不慎交了个自称法国贵族后裔却是贝宁骗子的男友,失身又失心。
我在心里日了洋鬼子他妹千遍万遍也不厌倦。
我叫甘惠姗以后哪也别去了。
甘惠姗扑在我怀里啜泣。
我不知不觉就想到陈露,她是吹进我眼里的沙子,模糊了我的双眼。
甘惠姗在我胸前蹭了蹭,破涕为笑说她没事了。
我没她那么洒脱,仰头憋啊憋,眼泪还是九月的桂花似的落地无声。
李丽分析得对,其实我一直忘不了陈露。
我一直徘徊在逝去的爱情中无法自拔,冷酷地扼杀了生活的乐趣和希望,像条红小丑盲目地活,活给别人看。
甘惠姗听了我的故事后三分婉惜七分憎恨,说你把爱情当商品买卖了,真无耻。
我原谅了她的无礼,事实上我也确实卑鄙无耻。
甘惠姗说:“我想去看看那位伟大的母亲和无辜孩子。”
我说你以什么身份去探望?她说:“姑姑啊,我看看我的小侄子不可以吗?”
隔天傍晚,甘惠姗向我邀功,她不仅传达了我对陈露的思念之情,还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陈露适时让我见见小BB。
接电话时,我正和蔡欣去参加许慧娟婚礼的路上,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把兴奋死死压在心中,淡淡说我知道了。
甘惠姗说你怎么这样啊,昨天晚上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就变卦了?我还是说我知道了。
甘惠姗批评我没良心,悻悻挂了电话。
我和蔡欣牵手走进云翔酒店大堂,蔡欣对许慧娟介绍我,“这是我老公,长得帅吧?”
许慧娟像条脱水的鱼,嘴巴大得足以塞进一个双层鸡腿堡。
我说就结个婚又不是生双胞胎,至于那么激动吗?许慧娟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不是……你……”
我抢过话,“不是什么呀,老实交代,是不是奉子成婚?”
蔡欣拿胳膊肘捅我,让我别胡说八道。
我见新娘倌的眼鼻眉口高度团结,似有不悦倾向,丢下千元大礼,拉着蔡欣进宴会厅。
我和蔡欣结婚时,许慧娟恰巧外出旅游未能赴宴,否则早就发现问题了。
蔡欣要我陪她来参加许慧娟的婚礼,我再三推脱,无奈蔡氏家法立有条款:凡其有重大外交活动,林某务必陪同参加。
我只好厚着脸来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不是特别担心蔡欣纠缠我和陈露的事情,婚前我们都谈过恋爱有过性经历,在这些方面彼此互不相欠。
但有私生子这事一定不能叫蔡欣知道,否则真要死人的。
我和蔡欣难得过了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偶尔还共同创新点激情,如果翻云覆雨之后我叫饿,蔡欣还会跑出去给我打包宵夜。
我想生活不可能永远是沸点,婚前可以激情四射,婚后总要归于常温,我达观知命,只想痛并快乐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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