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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终于缓缓跟秦沐川碰了一杯,说:“我很希望做您的队员。”
这话说完就炸了窝了,众人把摇晃过的啤酒当灭火器一样互相喷着,秦沐川着了一身的啤酒花子。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终于又像个人了。
陈俊的哨声又响了。
连虎、薛刚、吴哲三个,用一种发狂的速度在屋里收拾行李,将所有的东西打成背包。
等到苏哲一手拎包,一手抓着几本书冲出来时,另外七个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
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
苏哲被陈俊骂了一句:“拖拖拉拉。”
“报告,应该提前通知!”
苏哲给自己寻找道理。
“多大个事情?换个房间而已嘛,搬到对面就是了,还要提前通知?立正!
稍息!
以我为基准,成纵列队形向右转!
只松了一天,连步子都不会走了,世界上哪有不会适应队形的兵?”
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他习惯地训,大家习惯地听,队列向楼梯口走去。
连虎走在队尾。
走廊上的老兵讪笑着,议论着,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只要不在队列中,大多数兵其实比百姓更爱看热闹。
新人仍是列队的,老兵是散散漫漫在一种休息状态,这就分出了高下。
陈俊没有站他们这一边。
他说:“你们是新人知道吗?用你们最不爱听的两个字,菜鸟!
立正!”
八条汉子抽搐般狠狠地立正着。
“背包!
半拖半挂的成什么样子?”
于是所有的人将包捧在手上。
陈俊明显是在延长这份难受的时间,半天后,才让他们走进屋里。
条件是改善了,屋里只有两张床,而且不再是高低床。
桌上还有录音机和一台复读机。
桌上和墙上贴满了各种武器的三面识别图,看上去如陈俊一样,冰冷得没有半点人味。
连虎和陈俊是一个屋。
夜色下来了,陈俊从外回来,看见连虎还站在窗边出神,便问他,“这么黑了,怎么不开灯?”
连虎连忙起身开灯去了。
陈俊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又扫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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