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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某一天,老方生病了,淋巴癌,发展得很快。
赵曦急急忙忙赶回国,只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
那天赵曦在车里把老方最喜欢的两首歌循环了一天,突然意识到这世上的变故其实很多,不知道从哪天起,你就再也见不到某个人了。
八卦听不全,小兔崽子们很不过瘾,但赵曦并不理会他们的撒泼胡闹和哀嚎。
他们起义未果,只得悻悻作罢,不一会儿又热火朝天地聊起了别的。
一群精力旺盛的少年凑在一起,永远不会缺少话题。
赵曦后来话并不多,只看着他们笑,时不时低声跟林北庭说两句,可能把这群学生当下酒菜了。
9点左右,赵曦接了个电话。
林北庭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喝掉瓶子里剩余的酒,两人便先行离开了。
“林哥和曦哥关系真够铁的。”
宋思锐透过窗子朝外张望了一眼,看到两人的身影拐过街角,满脸羡慕,“我爸说中学的朋友能一直联系的不多,像他就都是大学的朋友。”
“那也不一定。”
高天扬说,“我那几个干妈都是我妈初中高中的朋友。”
“就是,得分人,还得看关系是不是真铁。”
有人附和着说,“我觉得咱们班就都挺好的,以后年纪大了肯定也联系着。”
“那肯定!”
宋思锐顶着两坨喝出来的高原红,左边搂着一个男生,右边搂着高天扬说:“咱们多铁啊!
还有添哥和盛哥,我一直觉得你俩跟曦哥他们特别像,以后肯定也这么好。”
江添正低声跟盛望说话,闻言抬起眼看向宋思锐。
他嘴唇动了一下,不知想反驳还是想应答,但最终并没有开口。
而盛望已经喝到了静坐参佛的状态,别人说什么他都是一副矜骄的模样。
高天扬把宋思锐芦柴棒棒似的手臂掸开,没好气地道:“你这说的就是废话!
人家一家的,当然好。”
“哦哦哦对。”
宋思锐拍了拍脑门,冲盛望举起杯子说:“我错了,罚!”
盛望也跟着抬了一下杯子,十分自觉地喝了一口。
江添:“……”
他把手伸到盛望眼皮子底下,比了个数字,问:“几?”
盛望没好气地哼笑一声,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摁回去说:“吓唬谁呢,四。”
江添:“……”
桌上杯盘狼藉,还剩最后一点冰啤,谁都喝不下了。
众人早已吃饱,但直接散场又有点意犹未尽。
不知哪个二百五提议说要玩“憋7”
,输了就喝一口,把剩余的酒喝完就散。
江添指着盛望说:“他就算了吧。”
“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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