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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原配的后嗣,老爷待他们可真是不同!
您还真相信琬姐儿是去了黄石镇?也不查查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谢启功捋着须,正要说话,庞福走进来,禀道:“老爷,方才庞胜去了趟黄石镇,见到罗矩在二房宅子外头倒泔水。”
如果没上黄石镇住,又哪来的泔水?
谢启功瞟了眼王氏,负手走了出去。
王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上绢子都攥得不成样子了。
余氏带着谢琅兄妹回了颐风院,吴妈妈早已经把炭燃得旺旺的在薰炉里了。
见得他们进来,吴妈妈先跟余氏行了礼,然后再看谢琬,险些落下泪来。
余氏怕谢琬先在正院里受了番折腾,回头又要费神,在这冰天寒地地熬不住,连忙让吴妈妈下去沏茶,然后亲自给谢琬换了衣服,梳洗好了,大家都欢快地吃了晚饭,这才拉了谢琬在炕上,把神情放凝重下来。
“你老实告诉舅母,这些日子到底上哪儿去了?”
“舅母!”
谢琬头一扎,埋进她怀里,“舅母,我去京师看靳表叔了。”
“什么?!”
余氏差点一头从炕上栽下地来。
她抓起谢琬两只胳膊,瞪大眼睛:“你,你去京师了?!”
谢琬点点头,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谢琅,说道:“听说靳姨太爷病重在床,我想着靳家以前待我们那么好,所以也想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忍欺骗真心待她好的人,所以她的去向一定要告诉舅母,但是具体做什么,她却不能说。
舅母是个朴实纯善的妇人,她若是和盘托出,绝对会惊吓到她。
“你,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
余氏后怕得都发起抖来了,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又下了炕,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我带了六个人,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谢琬温柔地笑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缓解她的担忧之情。
“你这孩子!
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了!”
谢琬的行为在她的眼里,无异于任性莽撞。
她怎么能相信她这十日里竟然是往京师去了趟回来呢?她自己的女儿都已经快十三了,到邻县走趟亲戚她都牵挂不已。
十岁都不到的谢琬,她居然有这个胆子上京师去!
而谢琅居然还替她遮瞒着!
这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
她再次后怕得揪紧了心,再想想他们这样无知幼稚,也是上无父母约束的结果,不禁又悲从中来。
谢琅看见余氏这般,早已经惭愧得把头低到地上去了。
“舅母,这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余氏气道:“我是得怪你,如果不是你没做好这个哥哥,妹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我自己都没看顾好你们。”
“舅母!”
谢琬抱住她的腰,两个人哭做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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