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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楚行穿着浅色衣裤,亚麻料子简单舒适,手中一串珊瑚念珠,发话那一刻,里面人都屏住呼吸静了一静。
阿凉仿佛一瞬间看到了救星,大哭着跑过去,举着手腕给楚行看,嚷嚷道:“少爷救命!
罂粟姐她要杀我!”
路明许久未见女人撒泼,难以置信阿凉睁着眼说出来夸大其词,只觉得替她都汗颜。
一旁罂粟则是眼梢轻挑,对阿凉告状话无所谓一般,只微微哼了一声,便抱起双臂轻倚着沙发,连瞟过来这边一眼都吝啬。
楚行看了眼罂粟,被阿凉摇衣角不停,又瞥了眼手腕。
阿凉见他不发话,又急急补充道:“而且昨天晚上有人听到罂粟姐房间里有响动,一整个晚上都是她跟其他男人……那个声音!”
“是么。”
楚行听完了,眼波都未动,只淡淡问,“谁听见。”
他问得随意,阿凉却下意识瑟了瑟脖子。
她已经跟楚行身边有段时间,仍旧摸不准他心思。
他这样问,她只得小声答道:“是……是罂粟姐隔壁房间阿茗告诉我。”
“就她一个?”
“是。”
楚行“唔”
了一声,又问:“只听见人声,看见人影了么。”
“……没有。”
“那个阿茗人呢?”
阿凉小声说:“她今天被派去东街那边了。”
楚行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他手中捻着那串一百零八颗佛珠,不紧不慢地开口:“昨晚罂粟被罚禁闭室跪了一晚上。
那个阿茗从哪儿听来人声?她找人冒充不成?”
楚行说完这句话,全体一静,都侧目去看阿凉。
阿凉一下子呆愣原地,失声道:“可,可是阿茗她……这不可能!
罂粟她明明……”
“一大清早把别人办公室弄成这样,吵成这样像什么体统。
我近是让你太清闲了。”
楚行不再理会她,转身朝外走,一面漫声吩咐道,“把那个阿茗吊起来打,打到她知道不再造谣生事了为止。
阿凉去禁闭室反省一天,不得进食。
明天再跟着离枝去西南一趟,金三角民风好得很,好好磨磨你这些乱七八糟臭脾气。”
阿凉傻当场,已经完全不知所措。
她连着叫了多声少爷,楚行都没有回头。
过了片刻,楚行略停下脚步,半偏回头,道:“你刚才说罂粟把你手腕弄伤了?”
阿凉回过神来,大力点头,一边说:“罂粟姐刚才差点要杀了我!”
罂粟还是那副凉凉薄薄模样,连转个头瞥她一眼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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