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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现在在楚家的冰库里,温度不超过零下二十度。
罂粟身上除了件真丝睡袍,什么也没穿。
脚心亦是光着的,踩在冰砖上,已经被冻得通红。
罂粟下意识便想往外爬,被离枝叫保镖一把拽回去。
她没有什么力气,手腕细瘦不堪盈握,卯足力气挣扎的后果,也不过是保镖用一只手就轻松按住。
罂粟冻得浑身簌簌发抖,被离枝看见,终于产生了一点解气一般的快^感。
她半蹲到罂粟面前,拿着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竖起雪白刀刃,轻轻一划。
立刻有血迹顺着微微翻开的皮肉,缓缓渗出来。
罂粟疼得瞪大眼,低叫了一声。
血迹衬着莹白肌肤,格外惊心怵目。
离枝身后的保镖看着有些不忍,转过脸去。
“你不是说要我死在你疯之前?”
离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看着罂粟无声哭泣,笑容愈发温柔,“真可惜啊,你没办到。”
罂粟脸色惨白,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尖,越来越恐惧。
离枝看得满意,笑了一笑:“连刹车失灵都没把你给撞死,那你猜猜看,这次你还逃不逃得掉?”
“你再猜猜看,这一次少爷看到你人不在了,是会以为你自己装傻逃走了,还是真的给人劫走了?”
离枝这么说着,刀刃已经挨在罂粟的脸颊上,声音里也仿佛渗着刀刃里锋锐的寒意,“你多次失踪,都是蓄意。
这次就算不是,谁又会信?等你死了,不要怪我。
只能说,这就叫因果报应。”
重生之军门商女
罂粟使劲往后缩,被她强行拽回来。
正要划上去,身后的保镖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离枝小姐……”
“干什么?”
“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保镖看离枝的眼神愤恨到极致,愈发后悔自己为何会将把柄落到她的手里,又劝道,“……将她丢在这里,不出多久,就会被无声无息给冻死。
可要是您这样走得晚了给少爷看见,您自己该怎么办?”
离枝冷冷地说:“你被她这副皮相迷惑了,想替她求情?你知不知道她心肠可是恶毒得狠,跟蛇蝎没什么不同?”
保镖躬身下去:“离枝小姐,我只是就事论事。
人既然都要死了,您又何必因为浪费这一点时间,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
离枝听下去,却不甘心,又看了罂粟一眼。
罂粟满目畏惧地望着她,一排牙齿把嘴唇咬成白线。
她这些天精神恹弃,有如即将干涸的溪流,孱弱无一丝生气。
离枝看着她无知纯稚的眼神,不知为何又生出一丝火气。
“少爷不准人私底下叫你傻子白痴。”
离枝冷笑道,“你现在这幅样子,跟傻子白痴有什么区别?”
她一扬手,把罂粟重重推到地上,看着她的后脑磕在冰角上,晕过去,才恨恨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有一个多小时,楚行已经从会馆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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