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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得忍住痛。”
少年们虽然虚弱无力,可听到李肆这么说,精神都好了一些,跟死比起来,痛算什么?
盘金铃和蔡郎中非常好奇,还有什么药?
“火-药?”
接着听到李肆说出这两字,两人呆住了。
唤人将贼匪鸟枪手身上的药粉取了回来,李肆让人按住了王堂合,在一圈惊恐的眼神里,将一小撮火药粉倒进了伤口里。
“我觉得你还是别看的好。”
打着火折子,李肆对王堂合这么说。
火折子在王堂合胸口上一靠,哧地一声,硝烟升起,就听王堂合嗷地咆哮出声,按住他的三个人全被掀翻了,不是李肆脑袋缩得快,下巴估计也得挨上一膝盖。
“这……这是作什么?”
挥开带着肉香的冉冉白烟,盘金铃哆嗦着嗓子问。
“猛火去强毒。”
李肆现在没功夫跟三百年前的人讲医学原理,火-药灼烧伤口,不仅能止血,还能有效地杜绝感染,副作用也比烙铁去灼烧伤口轻很多。
虽然只是非正式的战场临时措施,可用在眼下,效果却是最好。
他随口扯了这么个理由,却让盘蔡二人呆住,好半响才不约而同地点头,听起来似乎真是这道理。
以火去毒是外科的常识,而火-药则是猛火,应当能去更猛的毒,这很符合他们所知的医理。
“枪伤的处理,最要紧的就是消毒和清创,作好了这两件事,再注意随后的护理,只要创口不大不深,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救回来。”
李肆说着,盘金铃和蔡郎中也仔细地听着,看架势还想掏出纸笔来记。
“也不是光靠火-药,接下来要二次清创,火-药残渣也是有害的,可这需要酒精,对了,现在有酒精吗?”
李肆问,盘蔡二人摇头,没听过这词。
“你说的是……有灰酒?”
盘金铃听出了字面意思,这么反问道。
“有有,这个有!”
蔡郎中颠颠地跑开,一会就提着一个瓷瓶回来了,李肆拔开塞子一闻,嗯,有些度数。
虽然肯定没到75度,可四五十度该有,正好。
用这有灰酒冲去伤口里的火-药渣,再抹上三七膏,将沸水里煮过的纱布包裹上去,初步工作就完成了。
“看明白了?”
李肆问,盘蔡二人点头,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猛火去强毒,一个游方郎中,一个内科大夫,都为自己学到了这么一招而兴奋不已。
再细细交代了火-药的用量,消毒和清创要点以及换药时间,李肆就将剩下的伤员交给了盘金铃和蔡郎中,术业有专攻,他只是把这个技巧展示出来,可不是真要替代医生。
折腾完了伤员,巳时快过,日头高挂天空。
李肆来到隔壁房间,这时候村人都在打扫战场,贾昊等少年司卫们在这里整理战利品。
贼匪身上也就是些零碎银钱和乱七八糟的长短兵刃,能让少年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就是那十来枝鸟枪。
这些鸟枪来历混杂,有从绿营兵那缴的,有自己打造的,式样也乱,有杖托的,有长托的,甚至还有那种雀托的,五花八门。
“咱们要是有这玩意多好……”
“还不如弓呢,贼匪要有十来个弓手,咱们可都得完蛋,村子也早破了。”
“弓很难练啊,不然贼匪也不至于才一个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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