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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穿着杭绸直裰的男子,这会脸上简直是怒起了,要不是他是读书人又是男子,真想上前狠狠地刮这撒谎的人。
“是非曲直,可不是任由你两句话便能扭曲了的,如今前院的戏也快散了,咱们就过去请长辈们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对谁错,“纪清晨是一点儿都不想给裴玉宁留下脸面了。
而裴玉宁则是不屑地哼了声,如今她可是有恃无恐了。
毕竟听到她们主仆谈话的,只是这个穷小子,就算闹到长辈跟前去,难道人家还能相信这穷小子,不相信她?
“去就去,我还要给我的丫鬟做主,便是一个丫鬟,她的清白也是极重要的。
若是我的丫鬟因为这个有个三长两短,我才要找这人算账呢。”
她话音刚落,那丫鬟紫烟便已经哭喊道:“小姐,奴婢不想去啊,奴婢不要活了。
您救救奴婢吧,太太若是知道奴婢叫人非礼了,定会把奴婢赶出府里的。”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男子气得面色铁青。
纪清晨同情地瞧了他一眼,哎,真是难为这位义士了,仗义执言,竟是叫人泼得一身脏水。
裴玉宁真是把自个地丫鬟像是一坨屎般地往人身上溅,直叫人恨不得离她们主仆万丈远才好呢。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纪宝茵,又是羞涩又是心疼地瞧着旁边的男子。
这人竟是那日她在书店遇到的,原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了,可是竟在这里相逢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纪宝茵一时心猿意马。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要哭的,到你家太太跟前哭吧,今个不说清楚,”
纪清晨冷笑着盯着对面的人,“谁、都、别、想、走。”
她一字一顿,把每个字都咬地格外清楚。
裴玉宁没想到紫烟都这般说了,她竟是还不放过,登时气得便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纪清晨如今还怕她这个纸老虎,就叫她再蹦达一会。
只是裴玉宁主仆就是不愿离开,反倒叫她不知怎么办了。
好在过了一会,秦沐宜见她们许久没回来,便派丫鬟找了过来。
纪清晨立即将此间地情况说了一声,一听这事,丫鬟当即吓得回去请秦沐宜了。
待秦沐宜过来后,瞧见紫烟还在哭哭啼啼的,当即便表示,已请嬷嬷过来,可带紫烟过去验伤。
“秦姐姐,我们过来的时候,这个紫烟可是厉害地很,一口一个地叫着这位公子穷小子,是她见事情败露了,便攀扯诬陷这位公子的,”
纪宝茵立即给他抱不平,她是决计不相信这位公子是那样的衣冠禽兽。
纪清晨更是指道:“秦姑娘,这位紫烟说她被这位公子轻薄,可是你瞧她钗发未乱,身上的衣裳也是齐齐整整的,若真的有事情,她会这般模样吗?”
秦沐宜自然是瞧了一眼,便是皱眉,立即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处理的,我即刻禀明家中长辈,还有几位姑娘的长辈。
还请你们捎待片刻。”
“小貂,你带三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先去前面的挽月楼等着吧,我即刻去请几位长辈,”
秦沐宜不愧是秦家的姑娘,既没强行出头,也没立即分辨,只客气地请她们等着。
反正纪清晨是不怕的,不管是谁来了,今日她还就要辨个是非曲直。
裴玉宁显然也没想到,这事竟是闹地这般大,在等待几位长辈的时候,她的手心里便一直冒着汗,而紫烟则是一直拿着眼去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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