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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也好奇,以他的实力,究竟能伤那位兄长到何种地步。
正月二十日,秦舫家姐的生日,晋王赴了宫中,与皇帝同坐了一席。
两个大男人借了秦淑的生辰碰面,连礼物都未曾备下。
谁都不会料到,晋王被逼谋反,在周永章即位之前就预定了结果。
周永贞曾是皇位的待选人,拉拢势力笼络朝臣,由他做来得心应手,但最终那些人的名单都落在周永章手上。
八年,八年的时间足够周永贞将朝臣们游说个十遍二十遍,那些歪瓜裂枣居心不良的臣子们,周永贞都兜在手上了。
新帝即位,早看那些顽固的臣子不顺眼,周永章想要给朝中阵营大换血,已苦心盘算了那么多年。
他和周永贞不同,比之更毒辣,比之更在意虚名。
八年之前,谁都以为晋王才是皇帝,遗诏本也是那么写,但后来,他的皇帝爹改了遗诏。
见过玄阴之后才改的主意,因此他记恨过那位大师,其实心底也明白,天子之执,不可扭转。
玄阴再巧舌如簧,都不可能游说老皇帝换掉心中皇位的人选,何况他并无插手政事的意愿。
从皇位差一步被踢下来,周永贞今后几乎不可能做好周永章的臣子,因此皇帝让那位玄阴担了过失。
既是于政事无干的高僧将周永贞出了局,便是认定他没有皇帝的运命,周永章日后也不该记恨他。
那位皇帝爹,还是估错了两个儿子的心。
为了国事固然可以协作,其中机锋寒刃凛凛,可不是拿来当装饰的。
周永贞和周永章亮敞敞落子对弈,若真有将军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若真杀得了周永章,他势必要手起刀落。
周永章赢了,顺势就能拔除朝中的害虫;他赢了,再花八年重新布局,又有何难。
周永贞眼中寒芒一闪。
而周永章,抚掌捶了捶他的肩膀,下一刻,使力攥住他的咽喉。
周永章动了杀手,眼中却无杀机。
“我反悔了,现在便杀了你。
找到你谋逆的证据,一样可以给那帮蠢材定罪。”
周永贞一张脸顷刻便涨成了猪肝色,即便如此,他的手始终松松垂在两边。
待周永章松了手,久违的空气窜入肺腑,周永贞疼得屈着身子咳嗽起来。
咳得眼角呛出眼泪,私下他终还是流露了一丝笑意。
周永章不过是在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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