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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姐姐,昭仪娘娘派人来了府中。”
晋王不在,晋王妃理应是府上唯一的主人。
秦舫点点头,道:“别急,我们这就去迎客。”
宫中寂寞,那位姐姐啊,不是又寻她来“叙旧”
吧。
秦家那么些个姊妹,秦淑怎么就看准了她。
秦舫没作深想,侍女落后一步恭顺地跟在后头,她就此又演起一位合格的王府主人。
*
明明和秦淑昨日才面对面见过,第二天秦淑就约了秦舫正月二十到宫中陪她过生辰。
这中间还有整整十九日。
就是心急,也不该如此。
不可能拂了家姐的面子,更不可能违背昭仪的邀约,那天进宫已是板上钉钉了。
往常不愿见到周永贞,这件事总要知会他,秦舫在房里没等到人,掐着时间难得去了书房。
没人阻拦府中的主人,她往日过于乖巧,周永贞未曾刻意防范过她,她轻易就到了书房门口。
稀稀拉拉听见“兵力”
“酉时”
几个字,她咳嗽一声,那头就静下来。
一会儿工夫,周永贞亲自给她开了门。
“在谈公事?”
她往周永贞身后一瞧,绷着脸没动声色。
与周永贞议事的,不是旁人,正是归德将军府出身的一介武官,宋怀元。
宋怀元为周永贞效力,联想到其身后将军府那层关系,秦舫能理解:秦家舍不得现在的一手好牌,又吃不准周永贞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竟昏了头两面都在讨好。
宋怀元今日是武官的穿着,那昨日便是乔装了,在宫中乔装能办什么好差事?略微一思考秦舫就脑仁疼。
轻描淡写收回视线,在周永贞面前一贯绷了精神,十二分马脚一分都不露。
说完该说的,她顶着背上两道视线沿原路折返。
每回和周永贞相处,秦舫都不大高兴,但这一回不同,她还有一封未拆开的、来自樊莹的书信聊作安慰。
脚下踏着风,知有人注目,便还需勉强维持端庄的假象。
身姿在做戏,面上的表情却不必收敛。
她微微眯着眼,嘴角抿起向上扬起,任谁看都是少女怀春的陶醉姿态。
便是教府中的侍女见到了,最多以为自家王妃心悦晋王罢了。
秦舫一怀轻松地回到房中,关好门窗,确认无人来打搅了,宝贝似的掏出那信封。
搓了搓手,甚至还要为拆这封信做个准备活动。
拆信其实不必一秒,秦舫想保存信封,小心翼翼就费时了些。
收好拆信那只镶了宝珠的匕.首,窗户吱啦响了一声,她偏头看一眼,四周又恢复静籁。
重新拾回注意放在樊莹的礼物上,余光里闪过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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