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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料,秦舫被樊莹给压在身.下,明明姿势窘迫,她却暗中勾起了嘴唇。
秦舫是故意往地上躺着不起身,而樊莹坐在秦舫的腿上,急着要站起来。
裙摆恰被秦舫给压着,樊莹一挣便又掉回了原处,秦舫被坐得闷声哼了出来。
她咳咳清了嗓,音调还如常,道一句“慢慢来”
,心中其实陶然。
樊莹焦急之下出了差错,面上落落大方,到底藏不住羞赧。
原本是为了扶起秦舫,反而添了更大的麻烦。
又吃惊于秦舫一个娇弱女子,手上的力气竟有这么大。
樊莹从秦舫身上下来了,秦舫也就不再摆出病歪歪的作派,咕噜噜从地上利索滚起来。
樊莹的裙子上沾了地上的灰尘,秦舫俯着腰替樊莹轻轻掸去,向樊莹露齿一笑,“失礼了。”
秦舫早就向樊莹表达过自己的仰慕之情,这些小事可说是甘之如饴,但旁人未必会如此领会。
她这番的“殷勤”
,正让前来送茶水的婢女抓了个正着。
秦舫也没什么可脸红的,待那姑娘走了,从容落座。
秦舫笑道:“我的画已作好了,但这纸上一大片的空白,还需要樊小姐帮忙。”
她作画,樊莹能来题字,眼下若无人,她怕早就笑出了声。
这张纸,她快舍不得送给樊莹的家人了。
樊莹的画像要她画多少都成,今日这样的机会却是不多的。
昨日如逝水,今后她能毫无顾虑拿来作念想的,也就是此时此刻,刻入眼中的樊莹。
秦舫原想过避开樊莹,这一回倒又想开了。
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总有一日樊莹彻底成了镜中花,她连这犹豫的工夫都不再有。
何不趁眼前,贪看个恣意呢?
*
时间正似白马过隙,窗外的夕阳余晖抖落在秦舫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走到避光处。
秦舫道:“我该要走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而她来见樊莹,也只能随缘而止。
樊莹愣了愣,抬手喊来自己贴身的婢女,道:“那我请青儿送你。”
一个小红,一个青儿。
怎么饱读诗书的太师府贵小姐和她一样的懒怠起名?倒是可惜了这两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秦舫忍俊不禁,心中灰霾一时倒都褪尽了。
跟着青儿一步一步,便与樊莹渐行渐离。
一路忍着没再回头,及到了院门口,她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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