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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并未将药丸收回,道,“贫僧便将这瓶药丸赠与女施主,算作赔礼。”
秦舫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永贞,推阻一番,不得已只好同玄阴将这药瓶各执半边,两边僵持不下。
周永贞在这时说道,“大师有慧眼神通,不如替我夫妇二人指点一二,也好将来婚姻美满。”
若真是慧眼神通,周永贞舍得借此机会只探问姻缘?他对玄阴的神通究竟还存有疑虑罢了。
“天机不可泄露,贫僧只论佛。”
玄阴摇了摇头,说道。
玄阴一双眼睛,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左眼上头生了白色的一层翳。
玄阴不愿泄露天机,瞧眼前光景,似是曾越过了界限,已得了上天的警示。
秦舫看一眼周永贞,问,“早前听说,大师为樊太师的独女算过命,她如今在这寺中带发修行……”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玄阴压低了嗓子,哑哑笑道,“那日不过是贫僧的小弟子替樊小姐解了签文。”
仲九一板一眼地解签,这事却算在玄阴头上。
如今,樊太师将女儿送来,白马寺也真的接受了……
道门算命卜卦,而佛门指点迷津,本没有算命这一说。
玄阴对世人言及越多,他的一双眼恐怕就越不得见光明。
秦舫就此彻底失了兴致,这下不顾周永贞的眼色将药瓶攥到手里,道,“多谢大师。
只妇人心口沉闷,不知可否在这寺中四处走走,散散郁气?”
周永贞不置可否,玄阴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自然不可能拂了她的小小心愿。
大约等她离开了,这屋里的人才好真正谈话。
她早已看出周永贞在暗中蓄势,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听闻大师投身佛门之前,与樊太师是旧友……”
周永贞这下可以无拘无束,秦舫左耳进右耳出,很快就远离了禅房。
站在青石砖的一条小路上,左右两个岔道,她毫不犹豫挑了右边那条小径。
她并不识路,两旁不时有扫洒师父,尽可以问路,或就麻烦师父送她回禅房。
秦舫定下心,在这寺中一味胡走起来。
终到了一处独立的幽静院落,四处无人,她慢慢走到那院落门口,轻轻叩响门环。
有女子碎步而来,将大门拉开一条细缝,窥探来人。
秦舫向她展颜一笑,如释重负,道,“我来找樊小姐。”
秦舫信她和樊小姐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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