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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枫用石斧砍了三截树枝,一条粗长些,还有两根呈“Y”
字形,她把“Y”
形树枝插在泥土里,架起一副简易的晾衣架,然后端着装了兽皮衣裙的木盆走下土坡。
她循着小溪走到达拉河边,找了个大石交夹的湍流口,蹲在石滩上,给兽皮衣抹了明浆草液,搓好以后,把兽皮铺在平石上用木棍捶打,一边听着嗒嗒的捣衣声,一边伤己怀古:“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敲着念着,禹天枫不禁摇头晃脑:“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思及此时境遇,禹天枫双目盈盈,重重垂下木棍,挥出手臂,悲情壮志地大喝:“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哪!
!
!”
噗通!
好像有什么从从树上掉进水里了......
禹天枫丢了木棍跳起身,看到河面上突然多出一颗咬了一半的红橘,随着流水漂远,她四处张望,林子里飞出两只元祖鸟,啊啊叫了两声。
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禹天枫自暴自弃地叹气,蹲回去继续敲兽皮:“虎平阳被犬欺,连那进化都不完整的扁毛畜生都敢欺我,”
摇摇头,“啧,可叹!”
用力捶打:“啊,可悲!”
“噗!”
嗯?好像有什么在树上笑了......
禹天枫腾地跳起身,抽出匕首环顾四周;“谁!
出来!”
头顶的繁茂的龙脑树上簌簌响了几下,团簇的叶子被拨开缝,露出一道人影,禹天枫抬头望去,见那人身段极长,正横倚在粗壮的树杈,若是站立起身铁定两米有余。
树太高,树荫又暗,远远的,禹天枫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肯定那是个兽人,但绝不是千叶部落的兽人——千叶部落里最高大的兽人是贝亚特,以禹天枫的目测来看,贝亚特也不过将近两米的身量,绝不会超出两米的界限。
看到穿着怪异的邋遢小智人冲她张牙舞爪,树上的兽人又笑了一声:“噗嗤!”
被兽人这么嘲讽地一笑,禹天枫原本的那么一丝丝忧虑消散干净,恼羞成怒地质问她:“你笑什么!”
兽人没有理她,掏出一颗红橘,优哉游哉地咬着吃,禹天枫站在树下瞪了她一会,想着和智人打架讨不着好处,她也犯不着为了一个野蛮的原始人置气,两三下搓好兽皮衣裙,清干净,端着木盆登上河岸,离开时不忘再朝树上望一眼,暗暗咒骂:“神经病。”
嘭!
一颗红橘砸到了禹天枫头顶。
......
禹天枫真的生气了:搞毛线啊!
是吃她家肉还是喝她家水了?笑完了就算了吧,怎么还打人啊!
她恼怒地转身抬头,树顶哗哗抖动,枝叶摇晃间露出刚才兽人倚躺的位置,光影斑驳下,那处已经空无人影。
禹天枫深深吸一口气,对着树叶晃动的方向皱了一会眉,揉着脑袋默默回山洞。
下午太阳很大,禹天枫把两块兽皮搭在“晾衣架”
上,日落前应该就能晒干,要是干不了就在山洞里架火堆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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