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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无法,只得好言相劝了一回,满腹心事的离开。
走到门外穿廊,看见香草和拾叶拾花她们在窃窃说着什么,没好气的提高声音道:“香草,你不好生服侍小姐,在这里嚼什么舌根,难怪你家小姐看你不顺眼!”
香草面有惧色,忙诚惶诚恐的跑了进来,见凝烟坐在床边哭成了个泪人儿,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踌躇了好一会子,走出房门打了一盆水来,走到凝烟跟前,小心翼翼道:“小姐,洗把脸吧。”
凝烟勉强止了哭,将手伸进铜盆里,指尖才一碰到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香草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铜盆倒扣在她身上,衣服全都湿了,她惊恐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凝烟。
凝烟冲她咆哮道:“连你这个贱婢都敢欺侮我吗?竟然敢端冷水给我洗脸!”
香草张了张嘴,想解释,今非昔比,为了节省费用,家里的奴才们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她和拾花拾叶。
拾花拾叶既要做洒扫的粗活,还要做一家大小主仆的一日三餐,更要兼顾侍候程氏,忙的几欲飞起,哪有时间保证厨房里总有热水?
况现在是夏季,用冷水洗脸也无防,小姐实在太能作了……
但最后,她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小姐是从不听人解释的,越解释她就越恼怒。
只得自己爬起,将地上的水收拾干净,又亲自去厨房烧了热水,重新端了洗脸水进来。
凝烟这才满意的洗了脸,神色也好了许多,不似先前戾气深重。
到了将近吃晚饭的时间,凝烟重新梳妆,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脸色又暗沉起来。
香草提心吊胆地插了两朵绢花在她头上,思忖了半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凝烟在镜子里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柔声道:“刚才……踢痛了你没有?”
香草见她问,强笑道:“小姐能有多大的力气,踢得痛奴婢?不碍事的。”
凝烟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道:“这就好,才踢完你我就懊悔不已,原谅我当时又怒又伤心,实在太冲动了。”
说罢,看着菱花镜里的香草。
香草笑笑没说话,凝烟眼里闪过一丝恼意。
打扮停当,凝烟来到了正屋宴息处,看见父母和几个哥哥已经围着胡桌坐下。
程氏见了她,格外亲热,拍拍自己身边的席子,道:“乖女儿,坐娘身边来。”
凝烟有点奇怪,娘亲虽然最疼的是自己,但并不是个热情的人,她这样有点反常……
她挨着程氏坐下。
拾叶、拾花端着饭菜进来。
凝烟懒得去看是些什么菜肴,鼻子却闻到鸡汤的香味,不禁疑惑,自从一家大小被赶出永安候府,自家就一直粗茶淡饭,母亲今日怎肯舍得做鸡汤?而且还是乌骨鸡!
家吉四兄弟几日没沾荤腥,一见有鸡汤,登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几双筷子齐刷刷直奔鸡汤而去。
程氏用筷子把吉祥如意的筷子打飞,道:“这是特意做给你们妹妹吃的,谁都休想喝一口!”
四兄弟一听,全都悻悻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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