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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问一答,让谢煜桁明显地感觉到女人对跟他说话的抗拒。
他沉默了良久后,突然笑着开口:
“下周六别忘了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
闫笑初一瞬间头脑空白。
是啊,她居然差点忘了,这次她回来,不就是收到他的订婚邀请么?
她掩下心里的酸涩,回以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
“好。”
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是谢煜桁订婚的日子。
笑初昨晚几乎一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猜测着跟谢煜桁订婚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大概不会像她那么缠人又强势,会很温柔体贴,会比她小鸟依人。
早晨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笑初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打着呵欠望向窗外。
天空还是将亮未亮的样子,稍稍有些发白,却没有看到往常对面楼老人锻炼的身影。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了决断。
草草地洗漱过后,笑初给父母留了张纸条,拎着小皮包出了门。
另一边,雅园居内,谢煜桁早早地起了床,驱车载着父母去到订婚仪式所在的私人花园。
一踏进仪式现场,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嫩绿色的草地,用花草编制的拱形门静静地立在草地上,撒满粉色花瓣的洁白地毯从门下一直延伸到礼台,地毯两旁摆放着供宾客就座的白色藤椅,在现代化的布置当中又透露出一丝欧式古典的韵味。
场地显然还没完全布置完成,总负责人站在礼台上,拿着话筒指挥着工作人员忙前忙后。
谢煜桁作为订婚仪式的重要人物被安排在花园后面的房子里稍作歇息,于是他没再多看,转身进了房子。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丰田卡罗拉停在了一家福利院门口。
笑初从车上下来,背着手走进福利院。
跟六年前相比,福利院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门口的老榕树仍旧屹立于此,仅四层高的小楼外墙因为常年没有粉刷而有些灰扑扑的。
因为天色尚早,福利院的孩子们还没有起床,少了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整个院子显得空荡荡的。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笑初抬眼一看,发现是福利院的义工钟阿姨。
她看到笑初似乎有些惊讶。
笑初走上前去微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谁知阿姨却问道:
“小初?你跟阿桁不是今天订婚吗?”
笑初的脸色白了白,她有些尴尬地回道:
“不是的,您弄错了。
阿桁他今天是要订婚,但不是跟我。”
钟阿姨错愕地看着她,神色间充满了疑惑。
“可是,这几年,他一直在以你们俩的名义资助小杰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上学啊。”
一时间,诧异、恼怒、喜悦、感动全部混杂在一起,顺着血流往上直到汇入心脏。
笑初突然觉得心脏传来麻麻的钝痛感。
是谁温润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那我们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资助小杰学画画好不好?等我们以后能自己赚钱了,就让福利院里的其他孩子也去学自己想学的东西。”
“好,每一年,直到我们赚不动钱了为止。”
时至今日,他不是应该早就对她毫不在意,跟她彻底回到普通朋友的关系吗?为什么还要以两人的名义继续资助孩子们?
眼见笑初的眼眶有些发红,钟阿姨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安抚似地拍了拍笑初的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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