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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他发作,姜从珚忽然开口:“将军先去吧,漠北王或是有事寻我。”
说着,她从旁边上前一步,站至马前。
“是。”
尽管谢绍不放心,却不能违背公主的命令,只能暗自瞥了眼拓跋骁,忧心忡忡地退到远处去守着了。
他的距离,既能不听到他们的谈话,又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拓跋骁将他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猜到他在想什么,愈发不痛快了。
他是她的夫,一个外人凭什么用防备的眼神看自己。
姜从珚站在马儿前,正整理着被劲风吹乱的头发,下颌突然被根坚t硬粗糙的硬物抵住,还带着几分温热。
是拓跋骁的马鞭。
他高坐在马上,俯下身,结实的长臂一伸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跟自己对视。
“你不肯跟我亲近,却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似乎充满了质问、愤怒,加上那极为迫人的高度和壮硕的体型,此刻的男人像极一头被入侵地盘的猛虎,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姜从珚本就站得低,她身量还没马头高,不得不高高仰起脖子才能跟坐在马背上的拓跋骁对视,被迫露出一截修长玉颈,一张眉目如画的素白脸蛋更是宛如夜晚中盛开的白色幽檀,美丽而脆弱至极。
可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却不见任何惶恐情绪,反而迎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弯起眼睛浅浅笑了下。
“你吃醋了呀!”
她轻轻说。
轻灵的女声顺着夜风飘荡过来,拓跋骁满腔的怒火就被这么短短几个字浇了个透心凉。
“呃~”
一时间他竟哑口无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从珚被他从身后搂住
很快,他摇了摇头,让因这美貌而恍神的思绪清醒过来,重新绷起脸,声音冷淡:“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姜从珚却不回答他,反而抬起胳膊,露出衣袖下细白的腕骨,柔嫩的指尖轻轻推了推抵在自己下巴上的马鞭,“你的鞭子把我弄疼了。”
清冷的音质里带了点撒娇委屈的意味,拓跋骁一下像被戳中了穴位,浑身僵硬起来,连眼神都凝固在了脸上。
反应过来后,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懊恼,立马收回鞭子,接着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她那白得跟嫩笋一样的手指。
只是一截手而已,就让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好像被抚摸的不是鞭子,而是他自己……
拓跋骁思绪飘散了会儿,接着意识到她还是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翻身下马,逼至她面前,双手掐着她瘦削的肩,咬牙切齿地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第三次问她了。
“没说什么。”
姜从珚一脸坦然地说。
“我不信。”
姜从珚失笑,这男人也是真够执着的。
“那您觉得我们在说什么?”
姜从珚偏了偏头,故意反问。
她现在感觉拓跋骁就是只大猫,骄傲又傲娇,生气的时候张牙舞爪炸着毛看起来很吓人,但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捋一捋,很快就被安抚好了。
拓跋骁说不出来。
其实两人刚才的姿势并不亲密,中间起码有两臂的距离,更不曾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可拓跋骁看到那一幕,看到那一柔一高的身影单独在一起,周边没有任何人,像极了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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