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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縯把刘秀刚才讲的话又向王珣复述了一遍,最后他含笑说道:“王大人,现在蛮军的族长已落到我方手里,蛮军心存顾忌,再不敢轻易进犯郡城了!”
王珣听后喜出望外,两眼放光地从新打量刘秀一番,笑问道:“你叫?”
“王大人,在下刘秀,字文叔!”
“好好好!”
王珣乐得嘴巴合不拢,抚掌大笑,赞叹道:“伯升守城有功,文叔擒贼有功,刘家两兄弟,果真都是人中豪杰啊!”
说着话,他目光越过刘秀,向他背后望去,同时问道:“那个……那个歇桑现在哪里?快让本官看看!”
刘秀转身向李通和李轶点下头。
二人押着歇桑,走到王珣近前,躬身说道:“王大人,此人就是歇族的族长,歇桑!”
王珣瞪大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地仔细打量歇桑,看罢之后,他皱了皱眉,语气轻蔑地问道:“此贼,是人是兽?”
听闻这话,王珣的手下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歇桑能听得到汉语,他怒视着王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愤怒声响。
见状,王珣老脸顿是一沉,回头从一名骑兵手中拿过马鞭,对着歇桑劈头盖脸地猛甩了几鞭子。
歇桑双手被捆绑住,既挡不了,又躲不开,脸上被抽出好几条血痕,人也倒在地上,身子佝偻成一团,发出嗷嗷的惨叫声。
出了口恶气,王珣把马鞭扔还给骑兵,向左右说道:“把歇桑押回太守府,严加看管!”
他一声令下,走过来两名军兵,把歇桑从地上拽起,拖着就往城内走。
刘秀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大哥。
他和歇图约定好了,蛮军退兵百里后,他便要释放歇桑。
刘縯自然明白小弟的意思,他上前两步,对王珣拱手说道:“王大人,阿秀用歇桑要挟蛮军退兵百里,之后便要把歇桑放还给蛮军!”
王珣不悦地说道:“放人?绝对不行!
蛮军在我郡境内杀烧抢掠,杀人无数,歇桑既然是蛮军族长,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王大人,阿秀已经许诺于歇图!”
言而有信,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无论是刘秀还是刘縯,都十分看重‘信’字。
“和未开化的蛮子不用讲言而有信那一套!
他们也不配!”
王珣看向刘秀,含笑说道:“文叔啊,你与你大哥都是我汉中郡的功臣,今晚,本官要在太守府设宴,为你二人庆功!
哈哈!”
说完,他又向刘縯和刘秀点了点头,大笑着坐上马车,兴高采烈地回了太守府。
看着王珣马车离去的背影,刘秀说道:“大哥,王大人带走了歇桑,等于是让我失信于歇图!”
冯异走上前来,正色说道:“文叔,我也不认为我方应该释放歇桑!
只要歇桑还在我们手里,蛮军就会心存顾虑,不敢进犯,可我们一旦放了歇桑,蛮军必然还会大举来犯!”
稍顿,他轻轻叹口气,小声说道:“说实话,郡城现在已到了无兵可用的险境,很难再顶住蛮军新一轮的攻城!
如果今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只怕郡城……”
现已凶多吉少了!
刘秀先是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道:“大哥、公孙兄,这几天你们是怎么顶住蛮军攻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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