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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张鹤鸣手拍右腿,哈哈笑道:“就是我第一次出使辽东,努尔哈赤破李成粱”
五门出殡“的那年……”
三人提起往事,说说笑笑,兴趣盎然,朱少阳为两人一边斟酒,一边道:“老话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可是三十多年我,人却各有不同哟!”
当年的天御史,荣升为兵部尚书,由四吕官,升为二品官,真是可敬可贺!
““唉!”
张鹤鸣摇头道:“莫提官场上之事,老弟不知我的难言之苦啊!”
“咦!
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朱少阳自觉话题引对,又故做惊讶地道。
张鹤鸣未加顾及地说:“如今的官场是火场,酸甜苦辣,凉热冰烫,应有尽有。”
说着,他讲述起魏忠贤网罗党居,剪除异已,假冒圣旨,干予朝政之事,他喝干了一杯酒,借古喻今道:“当年奏二世独庞指鹿为马的太监赵高,致使威震四方的秦朝瞬即灭亡,如今大明朝,看来又要重蹈覆辙喽!”
朱少阳脑瓜很灵活,他见张鹤鸣哀怨悲愤已极,就要起欲擒故纵的手腕,摇头道:“大明不会很快灭之!”
“为什么?”
张鹤鸣瞪着醉眼盯着朱少阳反问道。
“大明朝有您这样的忠臣当兵部尚书,主事军务,还能有错?”
朱少阳脸儿绷得紧紧地说。
“哎!”
张鹤鸣叹道:“我只是聋子的耳朵,当摆设,充炮灰,辽东安宁,他们邀功,辽东失利,我解甲归田!”
“不会的!
不会的!”
朱少阳连连劝激地说:“您是万历年间的资人!
你要还乡,谁来辅佐皇上”
“大明朝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
张鹤鸣愤然站起,自斟自饮了一杯,道:“日迈黄昏,只有妖魔鬼怪才肯陪夜神,去度暗夜!”
朱少阳哈哈笑道:“听大人的话,您不会那些妖魔鬼怪为伍啦!”
张鹤鸣噗赤笑道:“你这朱老弟,真不愧”
牛贩子!
“在客厅里,张鹤鸣与努尔哈赤,朱少阳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日至黄昏。
努尔哈赤从和鹤鸣那里听来不少朝廷内幕之事,他神情轻松地跟张鹤鸣开玩笑道:“张大人,您如今是兵部尚书,握有兵权,您对我准备是生擒,还是处死?”
张鹤鸣摇头道:“老夫岂是汗王之对手,只不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过新任经略您要严加提防。”
“亲经略何人?”
“熊廷粥!”
张鹤鸣随之介绍道:“此人出身进士,身长七尺,有胆知兵,善左右射,然而性刚自负,好骂人,在朝内人缘甚差。”
“那新任巡抚呢?”
朱少阳插话问道。
“新任巡抗名叫王化贞,这个人任性狂妄素不习兵,好放空炮说狂话,此人不会你们构成威助。”
努尔哈赤此次约会的话语并不多,他只想通过过朱少阳与张鹤鸣的闲谈中,探探兵部尚书的口风。
到了掌烛时分,努尔哈赤见张鹤鸣醉眼朦胧,就先度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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