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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桃的手有些颤抖,腿也颤抖,她猛地抬腿向高寒的裆下踹了一脚。
高寒“诶呀!”
一声,蹲在了地上。
陈桃把包捡起来,打开,拿出6万元,扔在了床上一半说:
“这是二年咱俩挣的钱,一共六万,这3万是应该属于你的一半,北京摊床和存货也归你。
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仇人,死不往来,来世也不相见!”
说完,陈桃头也没回地走了。
繁华落尽,秋天悄悄走远了,那最后的一丝暖阳已经被初冬的晨霞吞噬。
风托着云在天空游荡,在慢慢地,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无声无息,是那么寂静,那么决绝。
陈桃就不明白,自己和高寒的关系倒底算不算是爱?
如果是真爱,爱就不会那么脆弱?脆弱的就像床头悬挂的风铃,美丽却不真诚。
多少诺言,多少苦痛,多少海誓山盟,竟没能抵住寡妇的一夜风情。
陈桃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家肯定不能回了,那会被爸妈骂死的,也会被姐姐陈夕嘲笑死的。
北京也不能去了,去那里会更让自己伤心,况且也没了什么念想了。
突然,她想起常去摊上买栗子的韩云涛,他是自己的老乡,比陈桃大八九岁,在做服装生意,很挣钱的。
他曾经让陈桃和他一起干,高寒也动过心。
可陈桃说:
“他是个男的,我是女的,太不方便!”
高寒说:“瞧瞧他那猴头八相的样,浑身都没有二两肉,黑不溜秋的,我放心!”
陈桃无奈地打通了韩云涛的电话:
“陈桃,我都想你们了!
你在哪?前几天我去北京也没见到你!”
电话里韩云涛很暧昧地问。
“你在哪?我想去!”
陈桃焦急地说。
“我在广州进货,你和高寒一起来吗?”
韩云涛问。
“我自己去,他已经和别人过上了!”
陈桃流着泪说。
“好!
那太好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韩云涛兴奋地说。
陈桃看了看手中的火车票说:“不用!
我就在石家庄等你吧!”
有时候,每个偶然都会造就出一个必然,命运流转,无常变幻,爱情如此,人生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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