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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esp;&esp;而黎羚想起金静尧方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她还活着，阿玲已经死了。

竟然不是在胡说，还挺有道理。

&esp;&esp;她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

&esp;&esp;他垂着眼睛看电脑屏幕，对他们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可能觉得都是些笨蛋的废话。

&esp;&esp;剧本统筹继续道：“黎老师，你其实很有悟性，问题就在于，阿玲和你的性格差别很大。

你面对挫折，第一反应总是面对、反抗。

阿玲则和你完全相反，她是一个深陷在泥沼的人，她没有向上的力量。”

&esp;&esp;黎羚说：“原来如此。”

&esp;&esp;“拍这场戏的时候，可以尝试去回忆一些比较痛苦的事？”

副导演提议。

&esp;&esp;黎羚悻悻地说：“其实我下午就是这么做的。”

&esp;&esp;“那还不够痛苦。”

副导演开玩笑道。

&esp;&esp;黎羚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是啊，再痛苦的事，我都忘了。”

&esp;&esp;副导演一时语塞，不知是不是该夸对方很有钝感力。

&esp;&esp;随后又想到，一般人确实也很难在试镜的时候，立刻就把导演按桌上。

&esp;&esp;黎羚自我反思：“是我的问题，我还不够理解阿玲，所以也很难代入她。”

&esp;&esp;金静尧突然说：“你笑得很难看。”

&esp;&esp;黎羚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撞进对方没有感情的视线里，像一艘失航的船一头撞上冰山。

&esp;&esp;她不知道对方从何时开始看她。

&esp;&esp;黎羚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笑了吗？”

&esp;&esp;刚才好像没有说什么很好笑的话。

&esp;&esp;这样想着，黎羚的指尖触碰到了上扬的嘴角，和并不自然的面部肌肉。

她竟然真的笑了。

尽管那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一种完全不受控制的肌肉记忆。

&esp;&esp;她怀疑自己是笑得有点狰狞了。

&esp;&esp;因为金静尧注视着她，表情并不能算很好看。

&esp;&esp;“不想笑就不要笑。”

他冷淡地说。

&esp;&esp;黎羚说：“我想笑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