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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sp;&esp;“这我还真不知道。”

对方思忖，“不过算算金导的年纪，应该是何巍晚期的片子吧？也许是他的遗作？”

&esp;&esp;黎羚听到“遗作”

二字，表情微微一变，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这样啊。”

&esp;&esp;演员被叫去候场，但黎羚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刚刚一开机，就被导演喊了停。

&esp;&esp;“你在想什么。”

金静尧心平气和地问她。

&esp;&esp;“对不起导演。”

她避开他的视线，“我们再来一条。”

&esp;&esp;他细细地打量她，目光仿佛化作一种没有形体的丝线，深深地探进她的大脑。

&esp;&esp;“五分钟。”

他最后说。

&esp;&esp;黎羚怀疑金静尧是被人附身了，否则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esp;&esp;“谢谢导演。”

她对他笑了笑。

&esp;&esp;“四分三十秒。”

&esp;&esp;黎羚：“……”

&esp;&esp;五分钟后，拍摄重新开始。

&esp;&esp;黎羚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esp;&esp;摄影机在转动，玩偶熊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

一切都很顺利，按部就班。

&esp;&esp;突然，她产生一种更为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

&esp;&esp;那似乎并非来自于与她对戏的男演员。

&esp;&esp;而出自越来越逼近的摄影机。

&esp;&esp;机器运转的噪声贴在黎羚耳边，仿佛一种野蛮的呼吸。

她几乎可以感知到，黑色的、硕大无朋的镜头，如同一颗肿胀充血的眼球，是如何没有感情地逼视着自己。

&esp;&esp;金静尧再一次喊了“卡”

，黎羚立刻睁开眼，下意识道：“对不起导演，我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