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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诺。
“尽胡说……再不准了……”
她语气似有哽咽。
“天底下,你……是最不会害我的人……”
他说得是信誓旦旦。
“知道就好。”
她娇嗔。
他想起了两人不久前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他答应过,不论什么情况,哪怕失忆也再不怀疑她的,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失忆,怎么就怀疑起她对他的爱了呢?
想到她从不曾嫌弃过他的脸,想到她在他丑陋的左颊印的吻痕,想到缠-绵时,她一遍遍地吻着他的左脸……
想到梅林小筑她拼命护他,以为他被霸天岛的疯尸咬了就不要命地疯了般要随他而死,想到她毫不犹豫地随他跳下万丈高崖……
没有了他,她甚至不愿意独活。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背板他去跟慕容澈在一起?
是哪里出了错?
曾经的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他眸眶滴下了泪,“对不起,惊云!
即便海枯石烂,天慌地老,我也相信你。
我君寞殇的这条命是你的,你要我的心,你剜去了就剜去了吧,就算死,我也不悔、我也不再怀疑!”
话音才落,满地的碎尸块、肉屑、蛇尸、连同慕容澈的鬼魂陡然凭空消失,凤惊云嘲讽狠戾的模样也陡然不见。
他整个人一激灵,回过神,发现他确实是压着凤惊云的,只见她正泪流满面,她的双手正掐着她自己的脖子,根本没有剜过他的心脏,他的心脏正好好地在自己体内跳动!
而他手中的匕首差一点点就扎进她的心脏了!
他吓得赶紧把匕首扔了,扶她坐起来,“惊云,你怎么了?”
她被自己掐得差点窒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他扳开她的手,发现她自掐的双手虎口都僵硬了,连忙帮着捏揉、摩搓着她的手掌,“有没有好一点?”
她呻、吟一声,抬手抚了抚自个的脖子,嗓音有点哑,“我颈子痛……”
他瞥向她的颈项,一圈乌青,她真的差点自掐而死!
又见她脸上的泪痕,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怜惜地以指腹轻抚着那道淤痕,“有没有药?”
其实他也有带伤药,只是她配制的药效果更加地好,天底下没有人有她那么好的医术。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他接过来,把瓶子里透明的药膏都倒在指上,涂抹到她脖子的瘀伤处,轻轻地摩按着,希望淤青尽快散掉。
药膏一抹上,她就好过多了,就连脖子都没那么痛了。
给她抹好了药,他又执起袖摆轻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方才……”
扶着她站起身,环顾一圈,君寞殇发现主墓穴内根本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没有巨蟒蛇尸、没有棺中男尸的碎块。
事实是他与凤惊云一开始从外间泥塑活尸所在的夯土室,刚进入摆尸棺的石室没几步就昏倒在地了,接下来的巨蟒、棺中诈尸、包括凤惊云说的话、剜他的心,全都是幻觉!
凤惊云看了看墙上的浮雕刻画,淡然说道,“在上层密室回廊,我们被墙壁上会动的画所蛊惑了心智,当时便产生头晕不适感。
浮雕上的壁画场景有暗示的作用……再进此间主墓穴,壁上浮雕更深刻,两者相加,会形成一种——心魔凶阵!”
君寞殇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心魔凶阵乃失传了千年的巫蛊阵法。
进了阵法之后,开始不过会受心理暗示,也就是我们在上层密室回廊便头晕。
再进阵法,人就会立即昏迷,在睡梦中做最残忍的梦。
而且,梦是相反的,一个人,平时最怕什么,他就会梦到那个场景。
直到受不了控,将自己或对方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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