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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找了早餐娱乐一条街的牌楼巷也没找着,也不好再找老东电话寻问,而在他面前孤陋寡闻掉底子。
唉,巴掌大的南桥街怎么还有我方舟不知晓的。
只好招了个踏麻木的坐上去,说去咖啡茗典楼。
麻木用不惑的目光盯了下他,心想,几脚步可到的地方还要人拉,当官的太高贵了。
真想弃了这生意。
哎,你不拉人家会拉的,也许方书记是同情照顾满街下岗踏麻木的。
他过去是粮站的一名主任,街上刚有麻木时,他宁可走甚至淋雨也不赶急,也不能享受这资产阶级的剥削。
现在下岗了,不想自己也干起麻木营生,整天望眼若穿的有人招他。
他还是悠然地踏着,拐了两个巷口,绕过桥过去停在了咖啡楼。
原来竟是牌楼巷对河的那个土黑色的楼房,与方舟上麻木的地方仅一桥之隔,可他就是走不过这泛着恶臭的河去。
老板热情的招呼,方书记来了!
并要给麻木钱,麻木硬是只收了方舟的一块钱。
方舟神威地嘿着,说,这茗典是你开的。
老板笑吟吟点头,是。
他们在楼上,您请。
小姐随后引他上三楼的奥卡厅。
厅内淡雅的粉黄色调,灯光亮堂,有大圆电转餐桌,茶座小方桌,还有电动麻将桌,对面是间小卫生间。
墙壁上挂有金发女郎的文舞的艺术照。
一西服革履的农汉子,憨笑的招呼:方书记来了。
不一会,服务小姐递来沏茶。
怎么看他也是个农憨子,不象老东夸口的贵客,况且老东又不在。
方舟心里不是滋味,也没对农汉好脸色。
走到麻将桌旁随便翻翻麻将,装得无所谓的神气。
农汉说,您坐,喝茶。
这是名茶,越品越出味儿的。
方舟不停地摆开麻将,也不朝他看的嗯了下。
终于,老东出场了,大声说,方舟书记,不是我有意冷落你。
刚才去接了个电话,客人驾到。
农汉恭谦说,翟局长,上菜吧?老东横了他,客人没来,上个什么!
接着说,方书记今天没有回市里去。
方舟的家安在城关,到南桥是早来晚归的跑班制。
听了老东的问话,方舟特别警惕地回答:乡下的空气好,在南桥住夜特别舒畅。
老东说,是吗。
想不到方书记还有这种高尚的隐士情致,应该向你学习。
方舟把目光鼠视地转向一旁的农汉子,平头黝黑下尖脸的农汉一旁瞅着,没发言权似的。
老东又说,曹总,来认识下我们南桥的青天大老爷方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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