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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却摇头说:“不,不应该是这里。”
为眼前情形震慑心神的众人或早或晚,渐渐的收回心神,脸上却依旧难掩惊诧震骇之色,不知是谁喃喃说:“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
长明灯?我心神一震,听多的关于古墓长明灯的传说,那不过是古人美好的意愿,照亮亡人成仙的道路,终究只是古人的梦。
墓门一闭,灯灭如人死。
眯眼间,只见蒙着白光的阶梯上,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缓缓拾级而上,看不清那背影属于谁,是无踪的库尔斯基,还是长笑离开的刘二爷?
易轻荷也看到了,神色变幻间,已是箭步前行,踏上了白色石阶,踩着光辉,径直去了。
诸人见状,亦是不甘落后,沉默而默契的跟着易轻荷踏上了发散着辉的石阶。
我扭头看了看大海,随后大步走去。
当踏上白色石阶,才觉祭坛之宏大伟岸,从神道穿过的裂隙中有风吹来,却好似吹不散祭坛的光辉,也拂不动宫灯的火苗。
祭坛周围层叠的棺材,在祭坛光辉的照耀下,也似乎变得圣洁起来,那沉重的陈腐气息,被一扫而空,有腐朽棺木中露出的白骨,与祭坛的白相衬相映,竟也似飘散着圣光。
我数着脚下的石阶,九层祭坛,九十九阶而达顶端。
而顶端地面绘制着九宫八卦,八尊九臂怒目黑石雕像立于八方,居中却坐了一人。
风起,拂动那人的白发白须白眉白袍,似有飘然欲仙之感。
我怔然看向那人,低眉垂目,双手置于双膝之上,似拈了一指兰花。
蒙蒙光辉笼罩下,不惹尘埃,超然脱俗。
白衣胜雪,白发似雪,他披着圣光。
“他,是死,是活?”
有人艰难的问着,然而,此时此地又有谁能回答。
也许,只有那盘膝坐于八卦中心,阴阳之上的老人,才能回答。
可他由始至终,不曾看我们一眼,紧闭的双唇不曾开合一次,兴许是死了吧。
易轻荷侧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浑身微微颤抖的库尔斯基,脸色不豫。
想必库尔斯基的酬劳,至少冒险过索桥的五十万,怕是要就此作了泡影。
库尔斯基恍若未觉,抖着双唇,说“易...易小姐,你们中国真是太神奇了。”
易轻荷收回冰冷的目光,未有回答半个字。
想来易轻荷对库尔斯基此举甚是不满,若非库尔斯基还有用处,怕是早已叫易轻荷拿枪崩了。
“刘二爷,去了哪里?”
易轻荷突兀的问了一句,众人闻言尽皆怔住。
的确,索桥连着神道,神道通向此处,此处这般玄奇。
按理刘二爷应当出现在这里,可他依旧无踪。
没有人能回答,因为没有人是刘二爷。
“周通,你过去。”
易轻荷轻描淡写,我苦笑一声,取出天罗伞,继续去趟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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