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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嘈杂,连子渝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这几日没见到苏木,刚想说说话,就被打乱,示意连横让他们进来,自己便坐好,苏木也赶紧起身为连子渝加了茶,就站在他的身侧。
朱管家与吉庆一到连子渝跟前,便急急的跪下,朱管家先发制人:“公子,这吉庆真不是个东西,前几日进了一批木材,竟多数都是被虫蛀了的,前不久他们有小工,就是因为木梁材质不好才从那梁上掉下,险些断了腿。”
吉庆那肯认这载,立刻回道:“我呸,公子,您听我说,我们这些小工做的都是辛苦体力活,当初跟着连家,也就为了讨那几吊钱生活,混口饭吃,但是朱管家他不是人,日日不给我们吃饱饭,那小工到底是怎么掉下来,还真要说道说道,莫不就是饿的腿软,才那梁上掉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本来就是胡泼脏水的时候,这两人都是有彼此的小辫子在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昨日里这小子竟然还跟别人说,要集合大家来检举我,就凭你,也不瞧瞧自己做了多少糟心事。”
“也比你这昧了良心,从穷苦人家夺食的人要强多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是要一番拉扯,身边跟着的人又都是心腹,眼看着就是一场群架啊,苏木这会就差手捧一块西瓜了,然后一转头发现连横也是一副看戏脸,赶紧示意连横说话。
那一头连横被苏木的镭射眼神扫了几周才反应过来,龙套要跑起来了,就赶紧俯在连子渝的耳边嘀咕。
连子渝一听,抬眼看他一眼,挥手示意他去办事,“我听说,在这院里还住了个人,正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小工,要不这样,连横把人带上来,让他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朱管家和吉庆面面相觑,这小工出事之后便不见了,他们还在庆幸,竟有傻子连赔偿都不要就走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此时连横已把人领到一边候着,然后还把那日断了的梁,也一并带了来。
只等连子渝发话了,那小工一瘸一拐走上前,连子渝说道:“有话直说,不得隐瞒。”
“是,公子,那日本来就放饭晚,只吃了早饭还没吃饱,那天正好是我上梁刷漆,饿的是一阵头晕眼花,刚想在梁上靠一靠,谁承想那梁就断了,我也就被摔成了这个模样。”
小工一边说还一边摇摇晃晃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我看不用多说了,连横,让他们出去把这个月工钱领了,吩咐下去连家永不录用他们,另外今天到这里的人,有知情不报的,一并都罚了。”
“好的,公子。”
又是一阵喧闹,这下连横没有顾着看戏,早就安排了人,一次性把这些哭喊的人拉了出去,过了好一阵,院子里才算清净。
苏木喜滋滋地跟连横击掌庆祝,开心的不得了,“不错不错,非常到位。”
连子渝摇摇头,“借刀杀人?”
“不,连环计。”
见连子渝好奇,苏木开始细细讲来,“连横小兄弟刚接手钱庄的事,忙的是不可开交,又发现账目不对,只能抓大放小,这种小事就只能交给我处理了。”
“是你自己闲的非要插手。”
连横在一旁打岔。
“不识好人心啊你,我就佯装自己接手钱庄事宜,让连横短暂给我放了点权利。”
“公子,你晓得她演的多像,那段时间天天像一个受了欺负不敢吭声的弱者,我差点都相信了。”
“本来就是弱者好吗?然后我就开始在他们中间挑拨离间,一边告诉朱管家,吉庆偷偷向我揭发了他克扣用餐费用的事,然后另一边就告诉吉庆,朱管家向我告了他的状,然后这两人自然是不信我的。”
“接着他就让我出马了,让我分别去查问他们的心腹,这时他们已经开始慌了。
再误导他们心腹下去传话,大抵就是今日,吉庆会去公子那里评理。”
苏木紧接着说道:“而这朱管家也并非好相于的主,也自认手里有吉庆的把柄,想趁此机会扳倒吉庆,把他侄儿介绍进来顶了吉庆的差事。”
连子渝已经懂了其中的门路,敲一敲桌子,“那如若我今日不来呢?”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来。”
苏木自信地说道。
“那小工也是你老早就藏起来的。”
“那是自然。”
苏木觉得这都是她的雕虫小技,多数还有些运气在里面,阳光照在她身上,看在连子渝眼里,有一圈一圈的光晕,还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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