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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殿下前方是平顺坦途,再无威胁,这样不好吗?”
“你找来的那些人,如何处置了。”
过了一会儿,李玹问。
“都是些无亲眷的市井泼皮,送到宛城山脚下一个庄子,由我的近卫瞿风看着。
待风头过去,给些银两打发到外地便是。”
“今日来,原本是有件事情想与你确认。”
李玹重新倒了茶,“听说有个娘子参与其中,但事后脱了身,你说她是燕王府的近卫?”
“千真万确。”
孟观楼道,“那日我亲眼所见,她藏在人群中和狷素里应外合,陆华亭命都不要,把自己的近卫调开护着她,若不是近卫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这娘子急于救陆华亭的命,竟把事情推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以至于害了燕王声名。”
孟观楼笑了笑,“就算我们不找她,燕王也会好好责罚她的。”
李玹道:“你想错了。
燕王府中那个女近卫,不可能是她。”
“可是殿下,我的探子说,燕王府中并不止一个女近卫。”
孟观楼说,“这些年南楚刺杀未曾伤到燕王分毫,全赖陆华亭招揽了八名有能耐的近卫。
有一个叫文素的女暗卫,常年在府外办差,从未露过面。”
李玹的手一停,陡然看向孟观楼:“看清那娘子的样貌了吗?”
“没有,她始终羃篱遮面,不知做什么勾当,陆华亭似乎有意不让她被人看到。”
孟观楼气恼,“且这个女子,防备心很重,钗环不戴,连一颗耳坠都没有掉在现场。
唯一留下的便是刀痕,掷刀伤人,一刀贯穿,这就排除了普通的贵女,还不能证明她就是文素?若非当时菱心记下挤满了人,太过混乱,我们的人便也不会追不上她。”
李玹的脸色几经变化:“事发之地,离菱心记很近?”
孟观楼道:“就是那家做荷花酥的点心铺子,排队人很多的那家,就在那旁边。
殿下可是想到什么?”
“没什么。
昨日郑良娣宫中,有个宫女出宫了。”
李玹轻描淡写地说,“亥时前后,她恰在菱心记附近。
我原想她是宫人,认识陆华亭的概率很大,若旁观斗殴,说不定看出几分门道,便将她扣下。
只是没想到,还可能是个更厉害的人物。”
离开之前,李玹的垂下的手抚上了孟观楼的额角和鬓边,孟观楼倒也乖觉,像犬只一般一动不动。
李玹说:“你的体温确实有点高,若是狂躁难受,我让寿喜找医官给你开点平心静气的药先压一压。
是为本宫打算,还是公报私仇,你心里清楚。
别再招惹陆华亭了,本宫比你更了解他。”
-
清早,群青的门被打开,是寿喜来院中传谕。
她被关了两日的禁闭,这两日,足够她把所有的可能都猜测一遍。
无非是郑知意为她求情,或者阖宫为她求情……
但群青没想到,她面对的会是一只金盘。
盘里是银红色的绢,艳若烟霞。
寿喜道:“太子殿下口谕:当日心情不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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