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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以后不跟她玩了!
咱找利索的玩,输赢图个痛快。”
&esp;&esp;奶奶恨意不减:“张婶那人,不光打麻将磨叽,她干啥都磨叽。
上个月她跟我说,她有个侄子也在沈阳,读个什么研究生还是博士后的,说人挺厚道的长的也行,还说要介绍给你。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介绍到月球上去了!
她这脾气,她老头怎么跟她过一辈子,我这人就是急脾气,我还不好问,问了好像咱们上赶着似的……”
&esp;&esp;于乔跟着奶奶上楼,这话她接不住了。
&esp;&esp;进屋后,于乔换了话题:“奶奶,咱俩下跳棋吧!
好几天没下了。”
&esp;&esp;奶奶说:“行啊行。
你等着,我的把韭菜洗了,搁那控水,明天拌馅包饺子,还放虾仁吗你说?”
&esp;&esp;于乔:“放不放都行啊!
我跟你一起洗吧!”
&esp;&esp;厨房里,水声漴漴,锅盆叮当。
于乔坐在小板凳上,抓着一把韭菜梢,甩了两下,几条枯黄的叶子支了出来,她一片一片摘掉:“奶奶,您别张罗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有对象了。”
&esp;&esp;奶奶正把一捆韭菜按进水盆里,水龙头还没关:“啊?你说什么?”
&esp;&esp;于乔:“……”
&esp;&esp;奶奶转了个身:“哎哟我那把砍刀哪去了?上次对门借走,还回来没?哎哟我这个脑子……”
&esp;&esp;于乔:“砍刀?找它干吗?也不用它切韭菜。”
&esp;&esp;奶奶:“那也得找到啊!
你拉开那个门看看,肯定是对门借了没还,我得去找他要去!”
&esp;&esp;于乔低下头,轻轻呼了口气。
&esp;&esp;奶奶房间桌上,于乔的手机再次嗡嗡响起,她调到静音振动档,手机急吼吼的自己一毫米毫米地挪,眼瞅要掉到地上了。
&esp;&esp;夏日傍晚,南京的老破小区里,楼是热的,风是热的,下水道反出来的味儿也是热的,像刚烫过鸭子的开水。
&esp;&esp;陈一天坐在绿化带旁边的水泥台上,屁股也是热的。
&esp;&esp;但是他很疲惫,也很懒,根本不想挪窝。
&esp;&esp;远处走来一个姑娘,典型的江南女子身形,着改良旗袍,路过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概陈一天的身高引起了她的注意。
&esp;&esp;陈一天感觉有汗顺着脊椎流下去,流到内裤里,又往下流。
已经记不请这是今天出的第几身汗了,如果不是因为某个原因,鬼才愿意这个时节来南京。
&esp;&esp;“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应答,请稍后再播。
嘟——嘟——嘟——”
&esp;&esp;陈一天用湿漉漉的手恨恨地按了挂机键。
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掐着手机,吊在空中静静等待。
&esp;&esp;百无聊赖时,他又调出通讯录,想了想,把“于乔”
前面的a删除了,后面加了几个字:“是我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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