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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桓生突然回答同意,如此干净利落让柳娘还有些意外,心中准备好的说辞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薛府
桓生走到门口,遇上正出门来的温素,温素还有些意外,看桓生对她笑了笑,算是问候,她也回了礼。
自从他病好以后,总还是有些生疏感,更先冷漠疏离。
站在房门外顿了一会儿,桓生才抬腿迈进了房间,看到正躺在床上的瑾歌,好像病得很严重。
感觉到有人进屋,坐在了不远处,瑾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是桓生,倒是让她有些惊讶,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姑娘醒了?”
桓生话里客气,瑾歌反应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笑容,也客气的笑了笑,淡淡的嗯了一声。
“听娘亲吩咐,来探望姑娘,望姑娘好好休养,照顾好身子。”
瑾歌敛下眼帘,半晌,小声道:“多谢。”
两人的生疏,还有瑾歌不同往日的淡然,让站在一旁的阿松和听竹都跟着心疼。
见二人无话,但桓生依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听竹偷偷拽了一下阿松,示意他同自己出去。
两人出门,便将房门带上关好,转身遇到赶过来的薛娘。
“夫人。”
薛娘指了指房间内,没有出声,得到二人肯定的回答,她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房间内,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瑾歌觉得甚是不自在,便抬眼瞄了一下桓生,正好对上他的眼神,也正看着自己,却是一种目不转睛的打量。
瑾歌试图翻个身子,后背却传来剧痛,想来是昨日在凉亭处摔伤的,久了不曾动,反而更痛了。
“嘶……”
看瑾歌扭着两条眉头,桓生往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扶住瑾歌的手腕,轻声道:“小心。”
熟悉的语气传入耳朵,瑾歌看着桓生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一股温热包裹着,甚是舒服,但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日以及前几日的淡漠,还未将手抽出,桓生就已经将手放开退回了身子。
“桓生……”
久久,瑾歌出声。
这个名字一直在她脑海里,无法脱离,而现在他人也在这里,忍不住叫出口来。
“嗯?”
看着桓生的面孔,是熟悉的,眼神也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可是他偏偏就是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了……
“没事……”
瑾歌只觉心中酸涩,却无话可说,随即侧过脸去,不再看他,面若安详的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就听到桓生起身的声音,以为他就要离去,瑾歌便睁开眼来看,却看到桓生的手正伸向她的脸……
一时错愕,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滑过她的脸,伸向她的枕头下,拉着一条锦绳,拽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
瑾歌面上不禁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绯色,见他拿着玉佩仔细端详,心虚的偷瞄着他。
这块玉佩是桓生的,那日那个黑衣人抢走的那块,让凌墨给她以后,就一直放在身边,未曾给他。
“是……”
不等瑾歌说完,桓生就出声道:“姑娘身子虚弱,桓生不宜多做打扰,还请姑娘好好照顾身子,桓生就先告辞了。”
说完,又将玉佩塞回到她的枕头底下,告别离去。
他是连自己的玉佩也不记得了吗?不然如何见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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