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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队长最后开口:“野丫头,你可得谢谢村里这些叔叔大爷的。
不然你一个小丫头,在怎么力气大、有本事,村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出头,你有机会出来挣十分,是咱们上岗大队的村民亲厚知道吗?”
田野在外向来都是粗野不怎么会说话的,队长长篇大论的就换来田野几个字:‘我听叔的,知道了。
’
田大队长是早就知道田野不怎么会来事的,可也不能这么说话呀,啥叫听他的呀?就差明说她就记自己一个人的情分了,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呢吗:“看这孩子憨的,连句话都不会说,野丫头自己长这么大不容易,大伙也别挑她的理。”
言外之意这孩子没家教,不会说话。
田野觉得,自己坑这队长一点都没错。
该坑。
她田野要是能说会道,举一反三的,最坐不住的就该是田大队长了。
反正粗野,不懂人情世故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随着这位大队长怎么去说好了,直接坐回了牛大娘身边。
就跟方才的事情,本就应该如此一样。
那边的一群大老爷们,都皱着眉头瞧了田野两眼,这要是换个人怎么也得客气两句,遇上田野这个不懂人情的,就那么干巴巴的一句话,一点好歹都不懂。
这孩子不值得搭理。
也有人看田大队长的,这野孩子倒是同队长家实打实的亲厚。
田大队长看到田野被人疏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踏实了。
他心里这点怀疑没确定以前,一点都不希望田野同谁家走的太近了,最好田野被村里人孤立起来,只相信他这个队长才好。
田大队长吧嗒着旱烟袋,一双三角眼透着精光。
还要再试试,在看看才成。
若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就不信这丫头不露相。
牛大娘瞪着身边一屁股坐下的田野,眼睛都冒火了,牛大娘肯定今儿这是被人家当枪使了,就说这丫头面憨心贼,敢算计到自己头上来。
好哇,还没人敢这么对她牛鲜花呢,可这事她咋不对头呢,前前后后的,真是野丫头这个没脑子的能做出来的?
田野跟看不见身边牛大娘的火气一样,该做啥做啥,一个不懂看眼色的邋遢孩子样子深入人心。
牛大娘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心眼要是短了,也不能从谁家都能顺出来一把东西。
心里寻思好半天,要说田野这么小个野丫头能算计自己,牛大娘自己都不相信,这孩子看着就不是个有脑子的,也没有这份心计呀。
忍着气,试探的开口:“野丫头,往后你可就挣十分了,你可是咱们上岗村妇女里面头一份了。”
田野傻乐:“还是大娘今儿提醒了我呢,也是叔对我好,说给我长了十分就真的长了呢。”
牛大娘听到田野这话,心里那点嘀咕就跟被证实了一样,昨天田野去队长家,今天他们两口子就过来挑水了,这事八成还是田大队长在后面捣鼓的。
听野丫头的口气,这事还是队长提前就应了她的。
合着拿她们两口子搭台子给野丫头唱大戏呢。
早就算计好的。
牛大娘心里这个气呀。
牛大娘不敢同田大队长当面叫板,也只能暗自憋气,对着田野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野丫头呀,队长事事都给你操心算计,对你可不薄呀,你得怎么回报你叔这么大的恩情呀?”
大家一块在食堂吃饭休息,牛大娘这话声音又故意拔高了两分,大伙都能听得见忍不住就侧目过来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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