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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黑羽卫整齐划一,迅速从大门退了出去。
曹华走下高台,提着剑大步离开。
铠甲摩擦与马蹄踩踏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全部消散在街道上,所有铺子皆是大门紧闭,连刘四爷都藏在铺子里不敢吱声。
琵琶圆中安静了很久很久。
“诸位...唉..”
侍郎苏幕走回高台,还是拿起那张宣纸打量几眼,沉默许久,才沉声道:“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诗。”
一个‘好诗’,透出了不知多少无奈。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连花都有几分气节,在场诸人却是唯唯诺诺见风驶舵。
诸多才子心中愤懑,见曹太岁走远,才怒声道:“黑羽卫太霸道,根本不讲道理,我等不得已才...”
苏幕抬了抬手,只是摇头轻叹。
曹华不讲道理?那辽国打进来,金兵打进来,何时讲过道理?到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谁也不知道。
苏幕幽幽叹了口气,看着这首‘写景’不偏题的诗句久久无言。
手段或许过激了些,可也能让在场的文人士子长点记性吧...
赵天洛一直望着空荡荡的大门。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些畏惧,这种感觉在天子身上都没见过。
杀伐太果断,甚至是残忍。
“散吧!”
失神轻叹从她口中响起。
诸多才子佳人如蒙大赦,甚至带着点尿骚味。
众人争先恐后急急忙忙跑出门,本以为会看到尸横遍野的场景,哪想到出门就是十个人被绑了个‘龟甲缚’,嘴里堵着毛巾,正惊恐的趴在地上,到现在也没敢抬头。
唯一还在小声哼哼的,便是那个手掌被贯穿的书生。
“这个奸贼!
!”
廊道上顿时炸锅,嘈杂声一片,乱七八糟的话语根本听不清,有怒骂的,有谢天谢地的,也有轻叹的。
赵天洛和苏幕等人听见动静急匆匆跑出来,瞧见这一幕,差点瘫软坐地上。
女扮男装的赵天洛,银牙紧咬,大起大落之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虚惊一场吓的,竟是泪眼朦胧:“曹华这个狗贼,果然..果然..是个真小人!”
苏幕如释重负,擦了擦额头汗水,也是心有余悸:“公主,曹都督这次是真看在您的面子上开恩,换在往日,那个书生恐怕求死不能。”
毕竟两边都不敢得罪,苏幕也只能当和事佬,还好事情没闹大,不然他难逃天子追究。
赵天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体绷了许久,才脚步很重的离去。
杨楼会又被搞砸了。
不过,这次好像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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