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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实地,才觉得踏实,而我的左手已然丧失了直觉,宛若无骨般吊在肩膀上。
大家都靠着山壁休息。
我也从背包里拿了些食物出来分给他们。
我们需要补充体力,尽管我没告诉他们那是最后的口粮。
在漫长的黑夜中,恐慌总是会被无限的放大。
比如此刻,我望着刚才荧光棒点亮的地方……
“你们说它是活的还是死的?”
我幽幽道,声音不大,但那控制不住的颤抖在黑夜里弥漫时更加让人惊恐。
有着厚重土层和生物粪便的岩石平地上,躺着一个仅能窥探到一部分的白色弧线。
再看的清晰些,那上面有明显的类似皮肤的褶皱,能感觉到其内部略微有些通透的颤动。
不知为何,对于熟悉的东西,我越发的恐惧。
而这个东西反而让我觉得熟悉的不得了。
“是个老朋友呢。”
湘江苦笑。
湘水抬起手臂,握着略微有些断齿的匕首,紧紧抿着嘴唇。
目光专注。
相信我只要一声令下,他就敢与这东西近身格斗。
我们三个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和这东西僵持,没人敢上前,却也没人笑话对方。
在这种情况下,要说不胆怯我看也就只有穆小语了。
说起来这么久没他的消息,我竟在危机时刻如此希望他能在。
人类可怕的依赖心理。
“我突然有些后悔下来了。”
湘水小家伙的手臂一直处于抬高的状态,如此长时间,他也酸麻的不行,隐约能看到手臂的僵硬。
“有什么好后悔的,总得喂虫子。
都一样。”
湘江挥手擦了把汗,他倒是看的开。
离得这么近,要说熟悉的东西,也只会是那只虫子,只是个头略微大了一些,我们可视范围内的弧线只是它短窄的一部分。
虽说我不希望它是活着的,但那绒毛随着皮肤有节奏的颤动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但它并没有主动攻击。
我想起穆小语曾经说过的话,“你们两个谁有把握杀了它,我倒是知道它的弱点大概位置。
但那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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