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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的只是张家二老爷不屑的冷笑声。
“罢了,我也知晓甭管我怎么解释,都很难说服你,不过我还是得厚着脸皮来求求老泰山。
我府上这几个月来风波太多了,也吸引了太多人的关注。
虽说这一个月以来,之前那些个流言蜚语几乎已经散去了,可我都可以想象的出来,等这事儿一旦闹出来,怕是我府上又要处于风口浪尖了。”
贾赦说这话时,几乎要忍不住叹息了。
荣国府,身为太|祖赐封的四王八公十二侯之一,原就是诸人关注的重点。
这要是搁在贾源、贾代善这两位荣国公身上,那一切都无所谓,反正是名副其实,旁人爱说就让他说去罢。
可问题是,如今荣国府的家主是他贾赦!
!
身为一等将军,贾赦真的没能耐抗住那么多探究的目光。
倘若仅仅是探究也就罢了,偏荣国府内忧外患一大堆,若没人计较倒也罢了,一旦有人深究起来,哪哪儿都立不住脚啊!
就说最简单的,这没有了国公爷的荣国府还算是荣国府吗?
“二舅哥,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府上的情形想来你应当也清楚得很。
自打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府上说白了就是吃老本。
不对,还不止我府上,还有东府那头……就是宁国府,他们更不容易,至少我父亲因着本身的能耐,愣是让圣上看重免于降爵多世袭了一代,且我府上多少还有个老太太,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超品的国公夫人。
宁国府,才是真正的名不副实。”
“你管人家作甚?就算是同族人,都已经分家那么多年了,只要他们不曾坐下株连九族的事情,就跟你没半分关系!”
张家二老爷没好气的冷哼道。
“是,我没资格去管宁国府的事儿,就说我自个儿府上好了,荣国府早就只剩下了一副空壳,说得好听点儿还有一个府邸,还有一块荣国府的牌匾,可除了这些外,其实甚么都不剩下了,对罢?”
张家二老爷难得正眼瞧了瞧他,纳罕的道:“你居然还知道这些?”
“我不知道,我怎会知道呢?可笑当初我养在祖父母身边时,他们对我万般宠爱,领着我参加各处宴请,熟悉京城各家的人情往来,却独独忘了教我自知之明。
又或者,我祖父是认为我也能像父亲那般,凭着自身的能耐闯出一番事业来?不,这样也不对,如果我祖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就不可能不逼着习武练剑。”
其实贾赦本人也很狐疑,直到如今,他仍不明白当初贾源和贾代善到底对他抱有怎样的希望。
疼宠是绝对的,哪怕贾母更为偏心贾政和贾敏,可贾源和贾代善却是最为看重他的。
问题是,他们到底希望他成为怎样的人?是去战场上建功立业,还是走上文臣的路子慢慢的有武转文,或者就是安安分分的守着家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说真的,他一点儿也不明白。
“你为何非要揣测你祖父和父亲的想法?”
张家二老爷挑眉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贾赦茫然的望了过去,虽不曾开口,却已经用面上的神情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甚至他完全就不曾考虑过自己的想法。
“你是傻子吗?”
不愧是张家脾气最暴躁的人,见好声好气的说话没得到回答,张家二老爷登时就不耐烦了。
万幸的是,张家的教养摆在那儿,就算他再怎么恼怒,也不可能像王家人那般,说动手就动手,他只会动口,顶多就是毒舌一点儿罢了,“你再过两年就到了而立之年了,不是跟琏哥儿那样三岁的小毛孩子了,懂点儿是非罢!
你是我妹子的夫君,是琏哥儿的父亲,是整个荣国府的家主!”
见贾赦仍没甚么反应,张家二老爷愈发的不耐烦了。
“先前荣国府的那些个破事儿我也就多说了,单说这两日的事儿。
对,往你们兄弟俩房里塞人的是你母亲,这本不是出自于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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