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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思陡时吓了一跳。
步伐迈出又收回,终究面上一横,跪落向凌竹身旁:“今日娘娘起身后却同妾身在一起,只是中当有一二刻娘娘不知去了何处……妾身去寻时,发现娘娘正将什么交给宫中婢子……”
向凌竹脸色大变,甩袖将孟云思掀翻在后,一声厉喝:“诬陷!”
原先可靠的亲信不知何时也背叛了自己。
向凌竹暴怒。
旋即跪拜:“陛下信妾身!
妾身从不敢残害皇嗣,更何况陛下珍视明崇,妾身便不顾其他,也要顾及陛下才是!”
“依你所言,诸事与你无关?”
元妃冷笑,“秋水纱你差人所制,下毒被孟宝林亲眼瞧见。
明崇如今只有十五岁!
倘若她无特赦,也是要唤你一声母后的!
堂堂皇后残害小辈,娘娘,你问一问自己,良心可安?”
“本宫有何情由害她!”
孟云思的临阵倒戈终成为了压垮向凌竹的最后一根稻草。
向凌竹满目赤红,“倒是容洛成日不安好心,今日之事说不准还是她为了构陷本宫使得一出苦肉计!”
“好了!”
振聋发聩的厉叱在室中响起。
皇帝面色沉黑。
余光睇向的谢玄葑与谢琅磬早已注视他许久。
他本想弄清线索,现下却越来越乱。
更别说要保下的向凌竹此时已然崩溃——他已经不能再犹豫,也必须给谢家一个交代。
弃向凌竹。
念头浮起。
皇帝睨向向凌竹,侧首使了眼色,喑哑地对崔公公命令:“去吧。”
便是按着元妃说的做了。
崔公公领会,拱手领过吩咐。
带着左右千牛卫一同退下,行过重澈身边时投去问询一眼,重澈沉眸。
右手在袖袍的遮挡下向白鹿写出“杀婢子、明德宫、花”
等七字。
明白他意思。
白鹿悄悄在人群中匿退出去。
旋即,又是两位不起眼的奴婢快步混入宫道,前往明德宫的方向。
约莫三刻。
白鹿从外步入太医署,重新站立重澈身旁,像是从未离开。
不一会儿崔公公领着千牛卫归来,手底捏着一包雷公藤与一块巾帕。
将雷公藤交予盛太医,崔公公打开帕子,露出几片沾染泥土的花瓣。
饱满而鲜红欲滴的花瓣,蔫黄的花蕊,是虞美人无误。
给皇帝看过。
崔公公扫视皇后一眼,面对皇帝询问是否搜过明德宫的眼神,微微摇首。
回禀道:“方才奴婢去了慈仁宫,除雷公藤外,还在后院拾到了几片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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