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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还算冷静,问大喧:“你怎么看?”
大喧应该是三人之中最早意识到问题的人,所以他即便理智上再怎么觉得这事儿扯淡,心里却不得不信,于是他郑重的道:“是我疏忽了,早先一直以为他知道订西服的事儿是因为秋哥告诉他的,但是现在想来,秋哥不是个容易和人亲近的人,尤其是陈溪这种小年轻。”
“这么说你是信了?”
秦父问道。
“您不信吗?”
陈溪道。
很难不信,尤其是刚才秦牧秋说的那些事儿中,还有许多是很私密的信息,即便是再亲密的关系,秦牧秋也不会把那些事儿告诉外人。
而且,一个人的经历即便可以杜撰,可是气质和行为方式是改变不了的。
至此,外头的三人终于怀着做梦一样的心情,初步接受了这个事实。
“大喧,我手机呢?”
秦牧秋从卧室出来,家居服的袖口挽了一道,露出纤瘦白皙的手腕,更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瘦弱苍白。
“在我屋里。”
大喧说着起身去拿手机,经过秦牧秋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即便相信了对方就是秦牧秋,可要彻底接受这张别人的脸,却还是要经过一段心理适应期。
秦母招呼秦牧秋坐在自己身边,拉着对方的胳膊,一脸心疼就快哭了,“怎么这么瘦?还习惯吗?”
“哪能人人都像你儿子我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秦牧秋笑道:“再说,我这才住进来不到半个月,想胖也急不得,万一哪天换回去了,人家身体原来的主人该不高兴了。”
秦母闻言面色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外表成了另一个人,还这么弱不禁风,她心里别提有多堵得慌了。
秦父倒是冷静的很,如果不是坐在他身边能感觉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秦牧秋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父亲对此毫无反应了。
果然,秦牧秋演技好也是继承了自己的父亲。
“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怎么就好端端的,变成了这样?”
秦父道。
秦牧秋对自己的母亲还能开开玩笑,对父亲就只能一本正经了。
他简明扼要的把自己如何被高空坠物开瓢,陈溪如何在送剧本的时候心脏病发,自己之后如何想找大喧但是一直未能如愿等都说了一遍,但是避过了于言这个比较暧昧的因素,只说是剧组里自己比较信任的同事。
“那你知道人家原来的情况吗?总得知会人家家里一声,不能就这么耽误着。”
秦父道。
秦牧秋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只是对陈溪的事情我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只能等大喧去公司那边了解一下再说。”
大喧此时从屋里出来,看着秦牧秋,道:“手机没电了,可能得充一会儿。
丁姐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剑芒》那个项目,可能出了一些问题。”
秦牧秋闻言面色一变,问道:“是不是说要换演员?”
大喧道:“那倒也不是,丁姐说原本定了这周签合同,可是你,你一直在医院没醒,资方那边对进度的事儿比较担心。
但是这事儿最终还是要严语那边做决定,他既是编剧又是导演,之前定了你是男一也是他拍的板。”
严语不就是于言么!
秦牧秋拧着眉头,觉得心脏病快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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