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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记得每年逢年过节的往京城国公府给老公爷送礼,他有眼睛就看得到,看到了就不敢乱动。”
支完招,陈郄又问张张掌柜,“司姜下面的子嗣出息如何?”
张掌柜在旁边听陈郄说了这唬人的理论颇为无语,见陈郄问他司姜的子孙辈,就觉得自家小老爷也足够悲剧,“司姜下面嫡出庶出有好几个孩子,手段要说比过他的没有,但都是能干人,就是孙辈最年长的一个也开始在外跟着到处跑做生意了。”
再一看司朗这一房的子嗣单薄,也难怪就算有国公府撑腰,愿意靠拢的也少。
陈郄伸手拍了拍司朗的肩膀,一脸怜悯,“小子,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又跟张掌柜道:“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从来都是兵不厌诈,我说的这法子,你们自己琢磨琢磨,觉得行就给我打声招呼,觉得不行也给我打声招呼。”
说完这个,陈郄就起了身,“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司朗眼巴巴的听完了陈郄的主意,再一看陈郄身边的傅家表妹,自己都跟她没机会说上话,就道:“姐姐跟小公爷就搬到府里来住,好不好?府里收拾得很快的。”
陈郄暗想你家才死人,她是多有毛病才往里面住啊,到底是小孩子,想事不够周全,“不用了,你这边的事儿处理完,我们就得离开江南,就不搬来搬去的了。”
这事儿司朗他们也知晓,这会儿陈郄提起,司朗就忍不住问道:“傅家姐姐也要跟着去么?”
哟,这会儿就傅家姐姐了,陈郄可记得当初人家跟你说了千百句,你都不带搭话一句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司朗就小声道:“傅家姐姐还这么小呢。”
陈郄伸手捏了捏司朗的小脸,“比你大就行了。”
司朗的脸被陈郄捏得都变了形,嘴里却没叫苦,心里琢磨着年纪大一点好,性子好会让着人,是个好姐姐,以后要多多联络,陈郄这种就不行了,比他大这么多,也没见对他多好一点,不过人虽然不好但是是个主意多的,也算靠得住。
才九岁的司朗脑子想着自己要给自己找个好姐姐,且目标明确,决定先拿下傅家姐姐,“傅家姐姐这么小,这出了江南就再没了繁华之地,要是路上有个水土不服可怎生是好,要不姐姐就把傅家姐姐留下吧?傅大人当初在江南为官,声望极好,要留在江南,肯定能被照顾得极好。”
陈郄听得这一席话,一下子想歪了去,不由得围着司朗走了两圈,心里想着你个王八蛋才几岁就想不正经了,别忘了你娘还没下土,司家还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没想到啊。”
司朗哪能知道陈郄心里想着什么,就盼着陈郄能答应,顺着话就回了声,“没想到什么?”
陈郄哼了一声,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再回头看了眼自己表妹,觉得找表妹婿小两岁没什么,身份是商籍没什么,可这脑子不够就不行了。
当然九岁的孩子说心眼还是太早,但想着是自己表妹婿,这个要求就不过份了。
反正就在这么一个瞬间,陈郄就把司朗的名字划了下去,这小子一辈子都不会有指望。
做了决定的陈郄脸色也好了点,甚至还笑了出来,跟着司朗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带着表妹出来,为的就是给她开拓眼界,要只在江南呆着,跟呆在京城有什么区别?好了,我走了,等着你娘下葬之后,你要想明白了就来客栈你寻我,没想明白,让人带句话去就成。”
要司朗知道陈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得呼号千古奇冤。
司家各方人,多有兄弟姐妹,或是一母同胞,或是同父异母,唯有他家,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是独子,宋乔要管着他读书,他娘要管着他制茶,也没机会去族里的族学上学,一直以来就没能有个相熟的玩伴,在寂寞里难免就有了想找个人陪自己一道玩的想法,但苦于没有结识朋友的机会。
也是等到这回跟傅家姐姐相识了几天,傅家姐姐无处不在的关心让他那个想法从心里终于发了芽,开始生根起来。
才不是陈郄想的什么往歪里去呢。
不过这种事情司朗不会说,陈郄也不会问,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陈郄带着傅家表妹往外走,司朗就在一边相送。
等送到了门口,陈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几句给他撑腰的话,表现给周围的人看了,才转身往马车上去。
张掌柜亲自牵马到了司家门前,陈郄上马车之时,侧头看向他,眼睛里带着几分未明意味,“张掌柜要有空,就去见一见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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