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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陈郄是见多了各种悲剧,打着哈欠道:“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别人在这头给你好处,少不得在那头要找补。”
傅家表妹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咱们还是把铺子还回去吧?”
陈郄在她耳边道:“也没得两边都得罪的道理。
他还想我给他做事儿,就得保住我。
我们先走着看。”
又跟傅家表妹悄声道:“四间铺子,两间卖翡翠,两间做其他买卖也好,不然短时间里,咱们哪来本钱操持生意?食得咸鱼抵得渴,敢伸手就得敢肩扛。”
陈郄跟傅家表妹回到家,才从马车里下来,就见得傅嬷嬷在门口守着了。
“家里可是来了客人?”
陈郄立马问道。
傅嬷嬷忙道:“可不是,姑娘赶紧跟我走,冯家夫人来了好一会儿了,之前让人去傅府报信儿,想来是跟姑娘错开了。”
陈郄点了点头,侧头跟傅家表妹道:“咱们一道去。”
傅家表妹应声,牵住了陈郄的手,冯夫人多年前也跟傅家往来密切,只是那时她刚出生,年纪太小,到如今也记不得了。
等进门跟冯夫人见礼,冯夫人忙伸出手把两人托起来,“都不是外人,哪用这般客气。”
陈郄跟傅家表妹就顺势起了身,往下首坐了。
冯夫人仔细打量着傅家表妹,“许多年不见,十妹也长大了。”
傅家表妹在傅家里排行为十,也是几房人分家后才没有再有人叫排序的十娘了,不过在旁的人眼里,要看的是整个傅家,也会继续用着排行来称呼。
傅家表妹大大方方回话,“十娘也多年不见夫人了。”
冯夫人喜欢傅家表妹这性子,又让人拿了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来。
然后才跟陈郄道:“这几日我听了些风言风语,就想着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你这孩子也是的,怎的就不与我来说一说!”
陈郄立马带着歉意道:“本来以为没多大事儿的,哪知道还有人愿赌不服输,还劳烦伯母操心,是郄娘错啦!”
对着冯夫人,陈郄的声音有些软绵,听在耳里也舒服,冯夫人就道:“你要有什么困难,打发人来冯家说一声就是,何必去占他们的那点便宜。”
关键是这便宜不好占,人家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陈郄理直气壮,“反正都是个败家子,那十八间铺子早晚也得败掉,输给我好歹日后他要是没钱花了,我还能还他两间呢。
要败给别人,谁能有我这般好心啊?”
冯夫人没瞧过陈郄这么无赖过,噗嗤一声笑了,“你还有理了。”
陈郄靠近冯夫人,“不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哪知道是个赌徒啊?我可是跟他说好了,只赌几把,他自己赌瘾犯了缠着我要赌,难不成我还不成全他?他自个儿活该!”
冯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就难看了,宁西侯世子的名声他也是知道的,吃喝嫖赌样样来,再听陈郄这话里的意思,“他先对你不逊?”
甩锅是陈郄强项,冯夫人这么一问,她脑子一机灵,立马就点了头,“可不就是,之前王奎是跟着他混的,也有过一面之缘,本以为是个谦谦君子,只是贪玩了些,哪知道也是个浑不忌的。”
冯夫人怒拍桌面,“简直岂有此理!”
又思虑片刻,才郑重与陈郄道:“此事我必然要与你撑腰的。
我与你母亲自□□好,你母亲早逝,无力护你,我这当伯母的实见不得你如此被人欺负,便收你为义女可好?”
这完全是当傅家不存在了,陈郄脑子一转,想到其中缘由,便起身规规矩矩拜跪,“女儿见过义母。”
冯夫人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将陈郄托起,“好!
好!”
等着送走了冯夫人,傅家表妹才疑惑道:“冯夫人要给姐姐撑腰就直接撑腰就是,何必要收姐姐为义女?”
傅嬷嬷也知晓了此事,因年纪大也算规矩知道得多,与傅家表妹解释道:“表姑娘不知,冯夫人要替我们姑娘撑腰,也总得要个身份的,这有了母女身份,冯家才好插手进来。”
傅家表妹明白过来,就道:“如此,冯夫人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了。”
陈郄噗嗤一声笑了,“冯夫人与我母亲自□□好,说感情好当然是真的,也因如此愿意庇佑我,可这里面也有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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