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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的年轻人缓步踏入,身姿修长如青竹,生的好看,眉目如画,唇边噙着三分笑意,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好感。
在座的人都起身一一上去寒暄。
如果是十年前的客来居东家,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是现在的这位由不得他们怠慢。
启云楼黄岳好奇的问,“石公子,今天怎么没见到你的大哥?”
那边赶过来的周老爷一看真没来,脸色短暂的变了一下。
“周老爷,我哥身子不太舒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石子郅温和的声音里透着歉意,让人听了,无端消去怒火。
“陆公子病了?”
周老爷摆出担忧的表情,立刻挥手吩咐管家去准备最贵的药材。
石子郅这样一说,众人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问候,暗地里想着怎么借机巴结。
那个男人自己不来,在家窝着看书,就让他来。
石子郅目中浮现一抹温柔之色,又无奈的摇头。
亭子里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那小声有说有笑,其中一个身穿碧蓝轻衫的女子双目直直的落在人群里的那身白衣身上。
石子郅知道有人在看,他并没有理会,等着快点离开这里回去陪那个男人。
镇东的一处别苑,面容英俊的男人懒洋洋的吹着小风,似是听到脚步声,他阖着的眼帘微掀,“大娘睡了?”
“嗯。”
齐大方打量着眼前的人,从赏识,惊叹,到心悦诚服,这十年里他不止一次确定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不然也不可能见识到那些绝无仅有的神奇。
所以五年过去,十年过去,他依旧没有离开。
不过自从他教出两个徒弟后,就很少出现在客来居,更多时候都住在这里陪着老母亲,给几个人下厨做顿简单的家常饭。
齐大方问出憋在心里的疑惑,“陆九,你每天都这么悠闲,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做的事?”
他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在生意刚稳定后就随意转手给那个石子郅,当年对方才十一二岁。
江余睁开眼睛,没有给出回答,“这次大娘吃的药有没有比上次的好一点?”
老人已经过了九十,身体日渐虚弱。
齐大方默不作声,只是把唇抿的紧紧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明天端午,粽子包好了没有?我要吃咸肉和红豆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齐大方扯扯嘴边的肌肉。
江余吃了颗葡萄,这些年石子郅没有让他失望,把酒楼开到城里,甚至汴元城都有分店。
很早以前酒楼就用了会员制,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各享受不同等级的优惠。
现在天下那些大户里面大部分都拥有一张金牌,仿佛这是身份的象征,谁如果没有就跌身价。
江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牛他媳妇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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