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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前,如果这五六个平方米大的地方也能称为院落的话。
这么小的院子里也有一棵古树,树干盘曲着,看得出来它的一生,也必如大多数生长在树荫下的人一样,坎坷痛苦。
小院由一道篱笆围成。
构成篱笆的不过是普通的木条罢了,可是不知怎的,看了却让人心中无比的平静。
院落中积雪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喧嚣脏乱的环境都被那一道篱笆隔了开来。
一个干瘦的老人正坐在院中,一下一下的劈着柴。
老人身边放着一个红泥的小火炉,炉上煮着一壶茶。
那玲珑的小茶壶古朴高雅,一道道热气正慢慢从壶嘴里溢出来。
老人劈着的那块东西说是柴,不如说是一块树墩,多少有些朽烂了,但在这冬天,却是冻得无比坚硬。
老人手中一把锈斧,慢慢的扬起,顺势落下,却如切入一块豆腐一样,轻轻巧巧的就劈下一根一尺长,三指宽的柴来。
“爷爷!”
女孩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轻盈的扑进了老人的怀里。
“爷爷!
我找到一份工作了!
每个月有整整一个金币呢!
您再也不用天天啃黑面包了,也有钱给您买药了!”
老人爱怜的轻轻抚mo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发,笑道:“傻孩子,爷爷一把年纪了,还吃什么药呢。
倒是你啊,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对了,教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有一个金币一月的工作?”
依莎贝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低声道:“是,是给一位先生管理庭院呢。”
老人的声音立刻严峻起来:“他是个贵族?”
女孩儿泪水已经是在眼眶里打转了,嚅嚅地道:“好象,好象是的……”
哗啦一声,老人一斧将身边的小茶壶劈得粉碎,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忘了你的爸妈是怎么死的吗?又是谁让我们在这种地方,挨饥受冻的?你……”
老人眼见一口气喘不上来,只吓得女孩儿脸都白了,连忙扶住老人,泪水却只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人稍稍平息了下来,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走进了屋里,重重的摔上了门。
女孩儿哭道:“可是爷爷,您的病不能再拖了啊!
!
而且,埃特先生是个好人呢……”
女孩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却是哽住了。
女孩儿无力的坐在地上抽泣着,一块雪白的丝绸手帕送到了她的眼前。
依莎贝拉顺手接了过来擦了擦眼泪,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绝对买不起的奢侈品,现在弄脏了,却如何是好?
她慌张的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和气的胖脸,那笑容是如此的温暖,仿若连冰雪都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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