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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几年都没回家看看,也没往家里捎点钱,是我的不对啊!”
又道:“过些时日,我回去把二老接来城里,也让他们享受享受。”
李飞白笑道:“只怕他们舍不得家里的老屋破院,不愿跟大哥来县里享受。”
郑浩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干爹最是倔强,只怕不愿来县里,那就多给他些钱,让他多买些好吃好喝的。”
李飞白道:“这个不劳哥哥费心,我既然来县里了,就要想方试法多赚点钱,让爹娘过上好日子,也算尽一份孝心!”
郑浩然佯怒:“是你爹娘就不是我爹娘了?跟大哥何需这样外气!
不过,你有这份志气也是好的!”
又拍了拍李飞白的肩道:“几年没见都长成棒小伙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走,先跟我回去,收拾一番,咱们再去你听差的地方。”
李飞白朝衙门里撇了撇嘴,道:“不用点卯吗?”
郑浩然叹了口气,道:“本来是要的,只是县里这两天出了件大事,县令大人无心上堂,点卯这事便放下了!”
接着前边带路,领着李飞白往家里回。
走了两步,又叹了口气,继续前边带路。
二人途经里甲房,李飞白要把东西往里边放,郑浩拦道:“猪圈一样的地方岂能让你住?传到村里还不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已跟咱们乡的里老打过招呼,你在县里听差这段时日,就不在里甲房住,随我在家住。”
所谓里老,也就是乡里派往县里的一个管事的,一来把县里的政令传达到乡里。
二来,把乡里的难处往县里反映。
李飞白自然知道,里甲房除了各乡里老有单间住房之外,其它听差的只能住通铺。
一路上,他都愁自己的那个黑皮箱子怎样才能不被人发现,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自己住在通铺,十来个人的行李堆在一处,那个黑皮箱子若想不被人发现,实在有些难度。
此时听说不用去里甲房住,自然高兴。
走了没多远,便到了郑浩然的住处。
进入一座四合小院,郑浩然打开西厢房的屋门,中堂两边各有一间屋子,左手边那间屋子里传来小儿哭闹以及妇人哄孩子的声音。
郑浩然考上秀才没多久,便有人登门提亲。
郑浩然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没看中,偏偏看中一个农户的女儿,不为其它,皆因那闺女长得实在俊俏。
那时,他也并没把县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势必是个当官的料,只要当了官,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与农户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两人的婚是在老家下盘村结的,两人生子的百日酒也是在下盘村摆的,所以李飞白见过大嫂以及侄子,他吐了吐舌头问道:“侄子今年该五岁了吧。”
郑浩然道:“差两个月五岁!”
伸指在嘴前嘘了一声,又道:“小孩子觉长,咱说话低点,别搅了他的美梦。”
说话间把李飞白领入右手那间房子,接着道:“这是我的书房,你将就着住些时日。
你把东西收拾收拾,该扔的破烂都扔掉,回来我去给你买新的。
我先去找两件旧衣,你将就穿着,改日再给你做几件新衣。”
李飞白答应着,待郑浩然出了屋,连忙从破铺盖卷里拎出黑皮箱子塞入床下。
他就着脸盆洗了把脸,郑浩然已拿着两件八九成新的衣服进来,等他换上衣服,郑浩然不由嘴中啧啧,道:“没想到我家弟弟还是个俊俏郎君呢?从今日起,不知要让济源城内多少的大小小姐们夜不能寐。”
李飞白脸上一红,道:“大哥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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