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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就是她再不肯跟他一道挤那窄炕,说若是想她留下,他就得在外头书房自己睡。
彼时她正在气头上,齐天睿没法子只得应了,还应着景儿地在书案前用长凳搭了个床才算完。
只是,每到这夜深人静,他就会悄悄儿地进去,能躺下就抱着,不能就在身边坐坐,横竖天亮前回去就行了。
今儿比昨夜还要晚,她该是睡熟了,趁着外头的风雨声,他的脚下不知顾及地快了几步。
来到炕边,见她面朝里,睡得安安稳稳。
齐天睿轻轻坐下身,悄默声儿地脱靴子。
“你做什么!”
雨夜遮掩小声儿依然惊乍,人腾地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他。
齐天睿怔了一下,把脱下的靴子扔到了地上,转过身,“醒着呢?”
“问你呢!
你要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能做什么?搂着媳妇儿睡觉呗。”
他面上带笑,应得好是诚恳,莞初气道,“你!
你是怎么应下我的?怎的总是出尔反尔!”
齐天睿闻言两臂撑了倾身凑近,对上那气鼓鼓的小脸,哑声道,“丫头,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谁折磨你了?说的好好儿的,只做人前夫妻,不许碰我!”
“人前夫妻也是夫妻啊,你这么着把我赶在外头,还怕旁人看不着?”
“看着就看着了,横竖不行!”
小牙咬着,丝毫不给通融,齐天睿不觉牙缝吸了口凉气,“丫头,你不能总这么嫌弃我。
若是现下有什么你受不得的,说出来,我都能改;可你这么死咬着过去,我又不能重投胎,你说说,哪还有活路?所谓既往不咎,你这么灵透个人,怎的就不明白?”
“哪个管你是过去还是目下,横竖跟我无关!”
她倔着小脾气,他长长叹了口气,“那好,既是那些都与你无关,那就说说咱们的婚约。
十年的约定,明媒正娶,你娘,我爹爹,都是作古的人,遗命遗嘱,可与你我有关?”
“那个时候……我若是……就不嫁给你了!”
一提那亡故的亲人,她果然含了泪声,齐天睿更柔了语声道,“可你已经嫁了啊,你我是夫妻,相守一辈子,岂止要碰,为夫要好好儿疼呢,啊?来。”
他将将抬起手臂就被她一把推开,“不用你疼!”
“丫头,不闹了,啊?你不让我也得疼,每天看着你都疼……”
他口中软声软语地哄着,趁她不备,猛地将人箍进怀中,继续柔声道,“不疼啊,我可受不得。”
“齐天睿!
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
“你就怎样?扎我?”
他低头轻轻抵着她的额,“扎吧,来,给你扎,只要我醒来就要抱着,你舍得就一直扎,扎到哪一日我醒不来为止。
如何?”
“你!
你……”
“不许哭!”
他猛抬头,厉声厉色,“敢哭今儿晚上就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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