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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马绍飞的前车之鉴过于惨烈,还是太忌惮萧霆钧这浑身上下难以掩埋的煞气,总之,直到乔以舒被他拽出门外,都没有人再敢上前阻拦了。
“放手啊!”
乔以舒猛地甩开了萧霆钧的钳制,她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面色颇为难看。
“切。”
萧霆钧嫌恶冷笑出声,他抬起手,按下了勾在右耳朵上的,那只蓝牙耳机的通话键。
“找到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这几句台词怎么听怎么像黑帮接头。
乔以舒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可刚一转身,她的侧颈就被萧霆钧一下子敲中了。
紧接着,眼前一黑,她整个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似得,倏地瘫软下去。
萧霆钧把她接在怀里,弯腰一个用力就把她扛上了肩膀,吃力的咬着后槽牙,他最后说出来的几个字几乎都带着一股郁闷劲儿,“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少爷!”
一辆高级轿车远远驶来,司机从驾驶室里出来,急匆匆的绕到前方,为他敞开车门。
萧霆钧费力的将乔以舒扔到后座上,继而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活动着有些酸麻的肩膀,说道:“去淮海路,段家。”
“是。”
……
段崇凛穿着雪白色的浴袍,开襟并未合拢,只是隐隐约约裸-露-出一副健硕无比的胸膛。
他仰起头,把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愈见圆润的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
他晦暗争鸣的瞳仁盯着烟灰缸内,满满的烟头出神了半晌,好不容易才从沙发里抽出身来,缓步走到了衣橱前。
他的衣橱里没有其他颜色,只有黑白灰这几种沉稳的颜色。
西装占了大多数,剩下的是运动服,健身时穿的。
然后,有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躲藏在角落里,仍旧十分扎眼。
他的指尖撩起了衬衫的一只长袖,似乎是在透过它,看向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少爷。”
管家悄声无息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低声喊道。
“萧大少他们来了。”
段崇凛低垂下眼眸,兀自开解着腰间系着的束带。
浴袍从他身上滑落,软趴趴的堆在他的脚边。
“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衣物套在自己身上。
“咔——”
一条皮带隔着薄薄的裤腰,紧扣在了他精瘦的腰间,他拽着皮带的末端,又继续勒了两下,这才算完。
卷成一团的领带,被规整的摆放在透明的玻璃柜内,从左到右上下两排,大约得有五六十根那么多。
视线一扫而过,却并没有一个能被他看上眼的。
大约,这柜子又要被清空了。
“解药呢!”
萧霆钧在一楼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坐立不安到了极点。
段崇凛顺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下来,一双眸子宛若浸泡在雪水里的黑钻般,冰凉彻骨。
“给你送到别墅去了,现在赶回去,说不定还能阻止它被你亲弟弟摔成渣。”
“你!”
萧霆钧气的火冒三丈,但是又不敢耽误,脚下生风似得蹿出了大门外。
乔以舒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恬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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