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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这一阵子确实不在家,不过倒是没有像薛姨妈说的到处乱逛,上次他见到迎春一面,倒是对她念念不忘,后来听说京都很出名的月容斋竟然是迎春手里的,甚至产生了一些自卑。
枉自己还以皇商自居,这迎春妹妹经营月容斋不过两年,每个月也只是盘查两到三次,这月容斋现在已经发展的如此之好,甚至听说不少州县都有了这月容斋的分号,这后面固然有大王爷和刑家的支持,但是迎春妹妹的经商才能真的是太让人佩服了。
这么一番刺激下来,他哪里还有心情到处乱逛,就连之前爱去的酒馆青楼也是好久不见他的身影,倒是之前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的掌柜们时不时的见他了。
暂且不说薛蟠,只说宝玉,宝玉这次来可是来看宝钗的,对薛蟠不过是简单的问候,因此听到薛姨妈的诉苦倒是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问起了宝钗“姊姊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
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
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
如果之前薛姨妈对于宝钗进宫还有奢望,对宝玉亲近却不是很热情,现在这入宫的事情吹了,又和王夫人说定了两个小人儿的婚事,正是热情的时候,这会儿也顾不上男女大防,只把他让进了宝钗的闺房。
宝玉到时不以为意,他向来对于这种封建教条不甚在意,听到薛姨妈如此说,赶忙下炕,来到了里间的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紬软帘。
小丫鬟们在里间早就听到了宝玉的声音,可是还没等掀帘子,宝玉已经进来了,于是干脆小声嬉笑着掀了帘子出去了。
宝玉扭头看了一下她们,抬脚走了进去,却看见宝钗这会儿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听见她进来,也没有什么动作。
只见她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簪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俨然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居家打扮,却是出奇的动人。
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姐姐可大愈了?”
宝钗这才抬起头,嫁妆刚刚发现宝玉进来,连忙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起身含笑回答:、“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
赶紧进来吧,天儿怪冷的。”
一边说着一边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又命莺儿斟茶来。
一面又非常周到的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
宝玉知道她大病初愈,连忙招呼她赶紧也坐下,屋里的丫鬟们都出去了,两人倒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脸有些微微的红了。
“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宝钗到底是岁数大些,又有意亲近,于是指着宝玉身前的宝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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