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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吃瘪的静,而是倚仗家世和妃衔的安如泰山。
宫室中忽然拉开楚河汉界,两厢事态极端,又无比协调。
可这也维持不了多长时辰。
容笙与容乐姗姗来迟。
珠帘被撩起时叮咚作响。
众人望去,只见容笙肃然的面目在看到孟云思时陡然大变。
青白色从眼底爬满脸面,最后化作赤红。
她停在门外扫视诸人一眸,终于扬手摔开珠帘,怫怒而去。
珍珠帘子受力断线,一颗颗流水似的堕地。
顿时堂前明珠满地,叫人目眩。
而容乐站在其中,面对此时境况,颇为惊惶。
孟云思坐于这厢,亦是惊忧。
不为其他,只因容笙离去前横来的那恨意满溢的一眼,几乎灼烫得她心中难安。
她在惊怖,四下却习以为常。
窃窃私语了一番。
便又更加安静。
一个个瞧着皇后,等待她发话。
但还未等向凌竹先说什么,下座的狄婕妤先长身而起。
深深一福身,狄婕妤语调里歉疚万分:“是妾身管教不利。
请娘娘宽恕。”
这话说得莫名,垂地之间众人明了过来——容笙是要过继给狄婕妤了。
凝望狄婕妤许久。
向凌竹偏首,无奈地轻声一叹。
大度道:“戚婕妤突然没了。
她想来也难过,本宫不会责怪于她,你去与她好好说一说吧。”
语罢。
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兴致。
眸中流露出一抹恹恹的容色,对堂下摆了摆手,“本宫今日乏了——各位妹妹归去吧。”
她自然不是因为眼见容笙对害死戚婕妤有了愧疚。
仅仅是不愿让谢贵妃看自己难堪。
于她而言,要她比谢贵妃低一头,简直甚于有人在用纺线锯她的心肝。
今日请安时辰短暂。
与谢贵妃一同迈出宫门。
秋日才悬于鸱尾之上。
应了谢贵妃有关乎修习的叮嘱。
容洛福身眺她上轿离去。
回退一步,迎上满目无措的容乐。
“六妹可是吓着了?”
挽过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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