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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等算是吃了耳闻为虚的大亏!”
吴用摇了摇头,又道:“只恨此时与王头领做了对头,不然以我家保正的心性,你们作个朋友倒也相称!”
只见吴用此时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着,不说萧让和金大坚都是不明其意的望着他,就连一直闭着眼睛的朱仝,都忍不住睁开眼看向此人,众人皆猜想这智多星此时到底又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这时忽闻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之声传来,在场之人都被那声音吸引过去,只见一队披红戴彩的迎亲队伍出现在大家视线之中,当先一匹高头大马被人牵着,上面却空空如也,并没有坐人,大家都在心中纳闷,想这迎亲队伍来得好怪,连新郎官都见不着,这些人犹自不知的吹拉弹唱着,竟毫不见怪。
“那后生人,走岔道了!
这里上去便是西溪村,几十里之内再无别的村坊,莫要乱撞!”
这时只听马老太公热心道,这群人若是去东溪村迎亲,也该走在溪水对面,眼见却走上这条道来,明显是朝着西溪村而来,而自家村里有没有人办喜事,他老人家会不知道?故而好心替这些人指着路道。
那当先牵着马的小厮笑着回道:“俺们便是去东溪村迎娶那晁保正的闺女,不会走错道的,老太公放心!”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唯有五花大绑的晁盖一张黄脸黑得怕人。
村民们都心道这晁保正不是正被擒住在此?眼见这人说话带味,大家心知有异,都不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笑看。
只见这队来历不明的迎亲队伍走到跟前来,他们眼见这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无人惊讶。
那顶八人抬起的红轿子被缓缓放下,只见轿帘被拉开,一个喜庆全红打扮的汉子满面笑意的走了出来,众人都奇,怎地接新娘的轿子里却坐着新郎官儿,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这时縻貹和焦挺忙里偷闲的对视一眼,只见此时这两个蛮汉早就笑作一团,林冲笑吟吟的上前恭喜道:“小七,做新郎官滋味不错罢?”
原来这轿子里出来的正是阮小七,只听他笑着回道:“林冲哥哥,我小七生平头一回娶亲,就接回五七百个呆鸟来,你说晦气不!”
縻貹这时忍不住了,笑骂道:“你还晦气,被你接回来的呆鸟们才是晦气!
人家喝你一杯喜酒,你就把人家麻翻了,叫他们找谁说理去?”
阮小七哈哈大笑,叫道:“要找人说理,找赵官家说去!
堂堂官兵,拦下我迎亲的队伍不说,还强抢我的喜酒喝,硬把我迎亲的馒头牛肉都吃了个精光,若不麻翻他们,却麻谁去!
若麻个路人还要招哥哥骂哩!”
听到他们的对话,吴用强挤出的一脸平和顿时垮掉,瞧这架势,只怕济州援兵是凶多吉少了,现如今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了,怎叫他还装得下去,只见他耷拉着脸,不住摇头。
过了半晌,忽见他咬咬牙,昂起头来,装出惊喜的样子,大喊道:“小七,是我,吴学究!”
“教授何来?不是教书么,怎地现在不教小童,转教大汉了?想是晁保正要去东京考个状元,故请教授来辅佐他,好叫他做个驸马么?只是这状元郎也太老了点,还不把赵官家给吓着!”
阮小七早瞧见此人,心中不齿,揶揄着这位故人道。
想当日过年时他还三番两次跑来找自己兄弟三个,假模假式的问寒嘘暖,自己兄弟三个真是瞎了眼了,还把他当心腹人看待,直恨不得把心肺都掏出来交予他。
那吴用见说面不改色,脸上犹自带着笑道:“小七,公是公,私是私,各为其主罢了!
见今小生落难了,只是托七哥给老娘问个好,并不求甚么!”
阮小七见说脸仍是冷的,只是不再挤兑于他。
吴用见状,暗道:“中俺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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