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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祁明诚忍不住要用自己的目光来追随赵成义。
他欣赏他。
如果润滑剂是一个暗示,那么祁明诚真的能够非常坚决地不给任何退路地拒绝赵成义的心意吗?即使祁明诚在这之前从未对赵成义有过什么超出“兄弟”
、“友人”
、“亲人”
等界限以上的想法?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还不确定那是什么来着。
而且,如果真的是润滑剂……”
如果真的是润滑剂,祁明诚忽然意识到了一点,这润滑剂还是用过的啊!
那么,祁明诚该如何直视那少掉的小半瓶药膏?他从未见过赵成义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但说不定赵成义当初在洼子县有过一场艳遇呢?药膏就是那时少掉的?这么说,这药膏是赵成义自己要用的了,根本不是要送给祁明诚的。
也许是赵成义在收拾行李时把药膏塞错了,塞到了祁明诚的行李中。
“平常心,平常心。”
祁明诚对自己说。
约炮很正常。
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的。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润滑剂啊?
赵成义从军营中回来时,祁明诚正待在卧室里写信。
写信是件非常正式的事,自然不能用炭笔来写了。
于是祁明诚研墨洗笔,拿着毛笔,端正地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个字。
赵成义刚走到院子里,就从窗户里见到了这一幕。
他忽然觉得义弟写东西的样子都格外好看!
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文人气度?
赵成义直接趴在了窗户上,问:“明诚,你忙什么呢?”
“给家人写信。
一封给三郎、四郎,一封给纪良,一封给大哥,还有一封给我三姐。
一来是替你我向他们报个平安,二来也是告诉他们我不打算回家过年了。”
祁明诚说。
给赵家大郎的那封信里,他特意大郎给吴顺一家带了话。
但因为吴顺夫妻都不识字,于是祁明诚没有专门给大姐夫一家写信。
祁明诚的口风一直是很紧的,且信件往来也不是特别能保密,因此祁明诚没说自己要去南婪发展的事情,只打算在信里说自己在外遇到了商机,因此要在外头多待上两年,让家里人切莫为他担心。
“那你写信就算了,怎么还画上了?”
赵成义又问。
“这是给玉珠儿看的,她还不识几个字,我画张小画让她高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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