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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东看了眼迟骋,说:“现在你得庆幸你不是我亲弟弟,不然我今天不打你都算我怂。”
陶晓东到现在看见他俩都脑仁疼,虽说事儿是迟骋干的,陶淮南也很被动,明知道他事先不知情,但这时候不可能不迁怒,这俩小的向来是一伙的。
陶晓东没在客厅待,回自己房间床上坐着了。
最近联系了好多朋友等着办事儿,家有这么大孩子的他来回打听学校的事儿。
手机上一溜消息还没回,但他也没什么心情看。
迟骋从客厅走进来,陶淮南没跟着。
陶晓东看见他心里堵,懒得抬头。
迟骋走过来坐在地板上,挨着陶晓东的腿,叫了声“哥”
。
陶晓东还是不抬眼,一直看着手机。
“你打我吧,哥。”
迟骋胳膊圈着膝盖,跟陶晓东说,“我或许不是你亲弟,但你是我亲哥。
我做错了你打我天经地义的。”
陶晓东这才把视线落他身上,看着迟骋的头顶,半天之后才“哟”
了声:“作弊了啊?你弟给你写稿了?”
“没有。”
迟骋抬头看着他,“我不会说话,哥你别生气了。”
他俩肯定得聊一次,不管陶晓东打不打他,迟骋这个歉是必须得倒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终究还是做错了事。
陶淮南没偷听他俩说话,回了自己房间。
对迟骋来说这样和别人坦诚地聊天很难,他连对陶淮南很多话都不会说出口。
他跟陶淮南之间有话可以不说,陶淮南生气他可以不哄反正过两天也好了,但是哥不一样。
“我不在乎你状不状元的,是不是第一那都是虚名,你第一还是第十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陶晓东终于愿意开口跟他说说话,他眼神和语气里都很无奈,“你小学跟着读了几年盲校那是我巴不得的,那时候陶淮南小,胆子也小,把他自己送进去我真放不了心,他一天都离不了人。”
说起这个总感觉送俩小萝卜头去盲校还没几年的事儿,现在回头想想都好多年前了,现在俩小孩儿都要上高中了。
陶晓东想想那时候总闭着嘴不说话干干巴巴的小倔孩儿,再看看现在没比自己矮多少的迟骋,皱着眉说:“初中你带着他我也愿意,你能学习,也不用我管。
你当高中还是小学啊?你随便念念就能再考个状元?”
迟骋不吭声,沉默着挨训。
“你什么成绩就得上什么学校,你搞这一出是想还我什么?这三年得是我跟陶淮南欠你的,你真在破烂高中崴泥了高考啥也不是,我俩还不起你。”
陶晓东话是故意这么说的,话里故意带了刺,说得生分了,都是让迟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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