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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烘烘的膻味儿又往人鼻子里钻,奶缸里泡大的小孩。
“你别再为我打架了,我怕你打他他打你,永远没完。”
陶淮南绕了好大个圈子,终于说到正题,他捏着那一小片迟苦的睡衣,小声哄着说:“我只想和你好好长大,不想你被迟志德打,也不想你打架。”
陶淮南爱哥哥,也爱迟苦。
他的心和世界都很小,里头就只有他们这个小家。
说了很多腻人的话,哥哥和迟苦都在的晚上怎么这么踏实。
迟苦向来不回应他的这些话,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抓了一把陶淮南的脸,捏得嘴巴噘起来,五官挤成一团,然后说“睡吧”
。
陶淮南嘴巴被捏得噘起来老高,迟苦松开手他也没放下来。
还顺势凑得更近,就那么噘着嘴在迟苦脖子上浅浅地碰了一下。
像是小孩子表达喜欢和满足的方式,高兴到亲亲你。
是最干净的,最纯粹的。
晚上睡前床上象征性地摆着两条被子,半大小子睡觉不老实,怕他俩抢被晚上冷。
早上醒来俩孩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一个被窝里,另一条被子卷成一条在床里头贴着墙。
别说被了,连陶淮南的旧毯子都被从被窝里踢出来,抽抽巴巴堆在一边。
陶晓东在门口探着头看看他俩,陶淮南睡得蜷起来,半张脸塞在被里,只露着个头顶。
迟苦一条胳膊伸在被子外头搭在陶淮南身上,像环着也像搂着。
陶晓东走得早,走前也没叫他俩。
他上午得去趟律所,昨天约好的。
迟苦回来了陶淮南睡得实在太舒服了,浑身每个细胞都觉得安全,不管怎么翻身也不会跟他分开,总要有一块是要挨着的,这种安全感让他整宿都沉沉地睡着,连梦都不做一个。
迟苦醒得更早点,回去的这段时间又让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神经随时紧绷着,所以很难睡熟。
陶淮南贴着他睡得热乎乎的,身上的睡衣也是暖茸茸的绒料。
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个身把睡衣都蹭拧了,拧着堆在上半截,露着半截小肚皮。
冬天睡衣有厚度,这么堆着不舒服,硌得慌。
陶淮南睡得不舒服了,微皱着眉吭吭哧哧地哼,上半身在床上蹭蹭也没能把衣服蹭下来。
迟苦手伸进去给他扯扯衣服,被陶淮南侧身压着扯不下来。
迟苦按着他后背轻轻往自己身上一扣,陶淮南睡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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