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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说:“好,那就请谷主说说这段正淳是怎生开罪了你,你又准备如何收拾他。”
钟万仇面露痛苦状,一张马脸之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扭成一团,眼睛与鼻子之间那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也皱纹叠叠,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开口道:“灵儿,你先到你娘那里去,让她好好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钟灵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段正淳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父亲一提到这个人就会如此痛苦,只得应道:“是。”
转身便离开了。
待得钟灵一走,钟万仇才压低声音,对东方不败道:“说来惭愧,那段狗贼三番五次勾引钟某的妻子,这般侮辱,哪个男人可以忍受。
所以此番钟某请了‘四大恶人’来,准备抓住狗贼的把柄,弄得他个身败名裂,以消我心头之恨。”
东方不败听罢,义愤填膺道:“的确是欺人太甚,谷主放心,小女子最恨这世上拈花惹草的登徒子,若是谷主要教训这段正淳,小女子愿尽绵薄之力。
只是不知,谷主可抓住他有什么把柄?”
钟万仇嘿嘿冷笑两下,说道:“这狗贼委实风流成性,在外有不少私生子,钟某准备抓住其中一两个孽种,当众揭开他们的身世,让他脸上无光,颜面扫地,嘿嘿嘿。”
东方不败心道:“如此这般损人不利己的计划,亏你想得出来!
再说了,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本属常事,人家段正淳一个王爷,多蓄内宠原亦寻常,在外有些风流韵事搞出几个私生子来,又伤得了什么颜面?你倒不如在他身上捅十七八个透明窟窿来得痛快。”
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开口说了一句:“嗯,谷主的计策甚妙,只是我那徒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谷主,我先去看看我的徒儿,明日一早再与你详谈对付段正淳一事。
谷主请早些歇息。”
钟万仇道:“好,那就明日再谈。
女侠也请早点歇息。
钟某这就去为令高足安排一间厢房。”
东方不败拱手道:“小女子谢过谷主。”
心中冷笑两声:“嘿嘿,早知你是如此好骗,那天就该给段誉那小子取个化名,然后让他自己进谷来报讯了,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东方不败出了谷去,依着三日前的路线,穿过大松林后,折而向北,走上那条小路,行了六七里,忽觉前面的屋院之中起码有二十来号人,心下起疑,暗生戒备。
将到屋前,两条杆棒迎头挥来,直击东方不败面门。
东方不败纵跃而过,左右两掌同时反手挥出,袖角拍在棒端,砰砰两声,将两根杆棒连着两名持杆棒的汉子直掼了出去。
东方不败一跃便到门前,黑暗中四五人同时长身而起,伸手来扣她的肩头。
东方不败向左右广袖一挥,霎时劲风四起,那几人全都向四周跌了出去。
有人喝道:“姑娘,你是干什么来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找我徒儿的。”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喔,原来你是那贱人的师父,且放她进去,咱们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东方不败心中暗忖:“贱人?段誉那小子为何又招惹上了这些号人?唉,他就是不给我省心啊!
事已如此,只有进去再说。”
便大摇大摆,挺身进门。
穿过一个院子,石道两旁种满了玫瑰,香气馥郁。
石道曲曲折折地穿过一个月洞门,东方不败顺着石道走去,但见两旁这边一个、那边一个,都布满了人。
忽听得高处有人轻声咳嗽,她一抬头,见墙头上也站着七八人,手中兵刃上寒光在黑夜中闪动。
她心道:“段誉那小子只是一个落魄江湖的书生,怎么却引来了这许多敌人,看样子他们要将他赶尽杀绝。”
但见这些人在黑暗中向她恶狠狠地瞪眼,有的手按刀柄,意示威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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