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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对严恒动手,门都没有!”
玄真看着咬牙切齿的四喜,说道:“你还有空多嘴,严诚,拿根麻绳来绑着。”
她的手段大多都是后宫中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人的手腕,千百年来,有多的少女人在后宫无声无息的消息,做过那么多年太子妃的她深谙此道。
四喜心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拆穿,这个慈眉善目的居士历经人生的风风雨雨,看起来是个极善之人,其实远远比嚣张乖吝的严诚要心狠手辣。
“得罪了,弟妹。”
玄真把四喜按在椅子上,低声吩咐严诚:“搬块石头来,把她沉到井底。”
严诚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面还在想,沉在井底做什么,难不成办完正事才回来接她?当触及到母亲那狠辣的眼神时才明白过来怎样一回事,旋即脸上变得苍白:“娘,万不至于此,她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的。”
玄真不像他,她自然知道在夺嫡这件事情上不能留给对手半分的后路,对手是不会给自己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的。
且不论这件事情涉及到儿子全家的身家性命,就单单说在东宫之时,她也无声无息处理掉好几个太子宠姬,于她来说吃斋念佛亦是人生,杀人亦是一种人生。
让她意外的是,从儿子的眼里看到他动了真情,这个孩子,当真跟他爹爹不一样。
她记得吕后和惠帝的故事,吕后当着惠帝的面给他展示了人彘,害得惠帝变得半疯半傻,以史为鉴,她断然不会当着儿子的面杀了她,只是她知道的太多,留她在身边确实是不小的麻烦。
严诚跪在地上,近乎于哀求的看着母亲:“娘,她不会做什么的,你快些说,你不会逃走,会乖乖的待在我们身边。”
四喜哼哼两声,以玄真的智慧,肯相信她的承诺才怪了,与其虚与委蛇,还不如拼出个鱼死网破,她心里默默祈祷只愿严恒看到自己留下来的印记,不要跟上来才好。
其实走到半路换马之时她迷迷糊糊已经醒了,听倒驿站书吏与赶车人的对话,她也猜到这条道并不是直接通往京城的。
换言之,如果单纯之时为了绑架她达到让严恒听话的目的,是不成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严诚想用她为饵,把严恒诱去某处。
她一路上装疯卖傻,到了马车拐外出才发现,进山的路上有一处狭隘的山谷,此处易守难攻,严诚从此处经过时,挂了一串铛铛作响的铃铛,这应该是严诚跟外界的信号。
若是没猜错,他想把严恒诱至此地,一举擒获,甚至是歼灭。
四喜与家长里短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又懂大律,自然知道严诚在皇位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这个自小就十分亲昵的叔叔。
哪怕得到严恒的归顺,也自然会有心怀叵测的臣子会想着党争拥立新主,哪怕严恒自己没有这种心思,也拦不住别人起了意。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必须斩草除根。
可是对于她,他是没有半分恶意的,从刚见面时有点轻视的乡下姑娘,到同车一日的情谊……
玄真叹息:“你个孽障,她可是你的婶婶。”
严诚不管是婶婶还是嫂嫂,一味的哀求母亲,并表示他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姑娘是自己擒来,若为自己所累丢了性命,真真是自己的罪孽,愿母亲不要给儿增添太多的罪孽。
他稳当的把握住了母亲的心,母亲又何尝愿意给儿子增添罪孽呢,玄真说道:“既然如此,只能将她带在身边了,母亲要保证你万无一失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回京,置于阜门关一事,做得成就做了,做不成将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留下她一条性命,我们以后也有转圜的余地。”
四喜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到底是怎么死由他们母子说了算,现在这一对母子就当真自己讨论如何烹了自己才好,是清蒸还是红烧,是焖还是炖…….
***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玄真将一瓶药倒进她嘴里,她刚想惊呼一声吐出来,又被她捏住了鼻子,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呼吸,这一张口,嘴里被玄真喂进去的药丸咕噜噜的往喉咙里面滚下去,四喜慌忙张开嘴呕,那药丸入了腹,哪里还能呕的出来。
药丸入腹中后,便入火烧火燎一般,她心中大叫不好,这疯女人,刚才想绑着块石头把她丢到井里淹死她,见儿子反对,于是像毒死她么。
严诚眼睁睁看着母亲手脚利索的把药丢进四喜口中,四喜吞了以后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也慌了神,问母亲道:“娘,你给她吃了什么?”
玄真道:“不会死人了,我还要留着她,万一跟你二叔直接对抗起来,还要拿她来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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